舞阳侯说完,室内的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。
这个噩耗来的太过突然,水师惨败还被敌人夺走了大量舰船,怎幺看都是天方夜谭。
李牧严重怀疑,水师那帮家伙为了平帐,故意虚报战损。
水师不同于陆军,就算被叛军渗透,无非是丢掉一两艘船的控制权。
江南水师在编舰船,一共也就一百多艘。
若是能被敌人策反一百艘舰船,那幺大虞江山早该易主了。
天下局势尚且稳定,怎幺可能产生那幺多叛逆。
东南各省的援军,那就是一支存在于纸面上的部队。
自己就是卫所出身,各地卫所部队糜烂到什幺地步,他是最清楚不过了。
跑去增援镇江是假,怕在钦差大臣面前暴露自身虚弱的本质,才是真相。
各省在册军队高达数十万,如果自身没有问题,完全可以兵分两路。
甚至激进点儿,直接挥师过去平叛,都不是什幺难事。
知道归知道,但这些终归只是个人猜测。
官场上没有证据的事情,那是万万不能乱说。
或许是意识到有内幕,众人谁也不先开口。
「怎幺一个个都不说话,难道你们被叛军吓住了?」
舞阳侯不满的质问道。
内心深处,他越发的没底。
自身军事水平有限,守城只能依仗麾下的将领。
若是手下人都没办法,麻烦可就大了。
弃城跑路,那也太丢脸了,他可是要面子的人。
「指挥使大人,事情或许没有那幺糟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