剩下的鞑靼骑兵,无力压制鬼方大军。
草原联军内部出现问题,不赶紧往后撤,那就走不了啦。
从宣大入寇,本质上就是从鬼方人的地盘借道。
在鞑靼一族强势的时候没关系,倘若陷入衰落,那幺大量的战利品就是他们的催命符。
只要利益到位,背叛盟友,在草原上是常态。
「陛下,好消息!」
「城外的敌军开始撤了!
营帐数量,比昨天减少了一半。
……」
景国良欣喜的汇报导。
作为京师防务的总指挥,最近这些日子,他承受了太多的压力。
军事上的问题,其实不算什幺。
真正棘手的,还是亏空的府库,空旷的粮仓。
光从帐面上看,朝廷在京师囤积了大量的战略物资。
无一错一首一发一内一容一在一一看!
足够守军三年之用,随便北虏怎幺围困,大虞都能够坚持住。
可惜现实是残酷的,京中一应官仓,十室九空。
装有货的仓库,多半也租赁给了商贾。
一个巨大的天坑,摆在他面前。
为了稳定人心,还必须揣着明白装糊涂,不能捅破。
帐面上弄虚作假容易,但每天需要发放的钱粮,却是要动真格的。
苦苦坚持到现在,终于见到了曙光。
「北虏,可是撤回了关外?」
永宁帝关心的问道。
对把敌军留在境内,他已经不抱有希望。
各路勤王大军中,除了辽镇以骑兵为主,其他援军都是步兵。
北虏如果想要撤离,大家根本拦不住。
「没有!」
「从北虏大军移动的方向来看,他们似乎是奔着山东方向去的。
前面北虏在济南府吃了大亏,敌人现在多半是想要报复。」
景国良坦诚的回答道。
涉及到军国大事,容不得一丝作假。
随着济南大捷的出炉,舞阳侯加入勋贵阵营,几乎成了定局。
文官做大之后,武将就很少能凭军功封爵。
一个封闭,没新鲜血液注入的群体,衰落是不可避免的。
哪怕他们现在手握大权,实际上也只是回光返照。
如果不是迫不得已,他们也不会花大代价培养年轻一代。
即便是勋贵们下了血本,培养起来的人才,也多是旁系子弟。
勋贵嫡系子弟,养尊处优惯了,很难再去吃军中的苦。
肉烂在锅里,确实比丢到外面强。
可这些旁系子弟,身上没有爵位加持,面对文官的时候天然矮上一筹。
发展上限,也相对更低一些。
在地方上的时候,问题不算太大。
一旦进入中央朝廷,能否和文官集团对抗,谁也无法确定。
有身份特殊的舞阳侯加入,对勋贵集团整体来说,肯定是利大于弊。
当然,对个人而言,则是利弊皆有。
舞阳侯未来重回朝堂,固然能够增加勋贵系的话语权,但也会分走他手中的部分权力。
不过这是次要的。
荣华富贵都到了顶,现在谋划的不是一时,而是长远未来。
「敌人要山东,诸位爱卿可有对策?」
永宁帝关心的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