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消息来得未免也太过沉重,大家连缓冲的时间都没有。
纵使想要发动人脉寻找后路,时间线上也来不及了。
「诸位大人,我等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,骗你们对我有什幺好处?
不满诸位,三尺白绫我都准备好了,就等城破之时上路。」
谷天佑故作平静的说道。
显然,他这是在胡扯。
倘若没有浓浓的求生欲,他根本不会过来。
能够在大虞朝身居高位,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人脉关系,其中不乏有亲朋好友在对面阵营身居高位。
单独一个人的能量,肯定没法从勤王大军手中,把他们给捞出来。
如果换做大家合力,没准还有一丢丢希望。
「谷兄不能拿命和大家开玩笑,诸位有什幺路子,就赶紧运作起来吧!
尽管这个时间点,再采取行动,已经晚了点儿。
可终归要努力一番,就算我等罪该万死,也要想办法把宗族捞出来。」
舒经纶面如死灰的说道。
其他人运作一番,或许有一线生机,唯独他这个贰臣之首必须死。
对清流一系官员来说,他的存在就是最大耻辱。
先有尹左二人,再有他这位清流领袖,「清流」两个字在大虞都成了贬义词。
相较于尹左二人,他的名声实际上还要更臭一些。
人家顶多是勾结白莲教,他可是葬送了南京城,覆灭了大虞的江山社稷。
尽管南京沦陷,他实际发挥的作用,可以忽略不计,可架不住官方在这幺宣传。
对比那些跳江殉国的忠义之士,他就算说破大天,也没法洗白。
受宗族文化的影响,个人可以死,但祖宗香火不能断。
南京城外,勤王大军指挥部。
「侯爷,城中传来消息,北虏计划明天突围。」
刚抵达前线,就收到这个好消息,李牧忍不住露出了笑容。
这幺隐秘的消息,都能及时传递传来,显然东线战场胜利的消息,已经在城中发酵。
局势发展到这一步,所有人认为北虏要完蛋。
有了这样的判断,人心也跟着发生变化。
「北虏这种时候突围,肯定不是为了去汇合东线撤下来的残部,大概率是冲着西边去的。
水师封锁了长江下游,他们想要渡江,只能从上游想办法。
吩咐下去,让西边的守军故意露出破绽,引敌军出城。
等他们离开了南京城,再找机会和他们决战。
安排好船舶,一旦敌军西进,我们就从水路过去堵他们。
反王联盟已经撤离,顺路把安庆府,也给收复回来。」
没有丝毫迟疑,李牧当即做出了决断。
在野外和敌军决战,肯定比打攻城战轻松。
厂果北虏死守南京,没有一年半载的时间,还真拿不下来。
可敌人为了逃命,选择了突痰,那就冻自取灭亡。
骑兵固然跑的比步兵快,但现在还是夏日的尾声,战马肯定无法长途奔袭。
向西百八席里后,他们就不得不停下休息。
这一耽搁,就为追击提供了机会。
相较于奥地行军,水路还冻要吼上一亍亍。
工使敌军先找到渡口,数万大军想要渡江,斩需要一定的时间。
这会儿长江中上游,可没有现成的船舶,供他们使用。
自己动手搭木筏横渡长江,对他们这帮旱鸭子来说,也冻有挑战性的。
何况渡江过程中,还要面临水师的威胁。
一支亍掉全部火炮的部队,要顶水师的舰炮威胁横渡长江,唯有晚上藉助夜色弓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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