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然要不了多久,太后就要打上门了。
眼前这些人闹事,只是冲着文官去的,没把矛头对准他这位皇帝。
可大家的心里,却没少埋怨永宁帝。
太后闹了起来,搞不好他这皇帝,都要挨上两拐杖。
在昌平之战中,不光文官集团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,永宁帝本身也是主要责任人。
「兹事体大,不如等成国公、镇远侯进京之后,再行商量处理。」
见事不可为,永宁帝果断祭出拖字决。
不是他袒护文官,主要是牵扯到的人太多。
罢免几名大臣可以,把朝堂上一众大员全部处理掉,他这个皇帝也做不到。
偏偏勋贵、外戚都在气头上,此时和受害者家属讲道理,成功的概率几乎为零。
拖延一下时间,先让大家平复一下心情,方便后续讨价还价。
政治的本质,就是妥协的艺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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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死不能复生,大家闹这幺凶,除了想要复仇外,也是在争取好处。
此刻勋贵系群龙无首,要分别和这幺多家勋贵谈判,难度实在是太大。
等利益谈拢了,再丢出几个替罪羊,事情也就解决了。
内心深处,永宁帝已经暗自盘算,该让谁来背锅。
入狱的兵部尚书算一个,左右侍郎就当一个搭头,其余兵部官员也要贬斥。
除了直辖部门外,内阁也要有人出来负责。
最少两名阁臣,要被致仕。
如果勋贵系不满意,内阁集团换人,也是可以接受的。
反正他看这几位,都不是很满意,不如趁机换上自己人。
六部中也要淘汰一些官员,换上有为之士。
短暂的功夫,永宁帝已经盘算起了人事洗牌。
如果能够趁机,把朝中要害部门,都换成自己人。
这次的事情,他也不算亏。
「陛下,这种事,恐怕拖不得。
北虏大军即将兵临城下,奸臣不除,后患无穷啊!」
同安伯的话,落入永宁帝耳中,直接变成了「威胁」。
北虏兵临城下,文官对他造不成威胁,但是武将可以。
如果有勋贵心怀嫉恨,直接打开城门,放北虏进来,那就真威胁到了江山社稷。
「同安伯,这是在教朕做事!」
永宁帝不爽的质问道。
被文官逼宫了,又被勋贵外戚们逼宫,他这皇帝都快成了夹心饼干。
现在居然直接上威胁,敢拿京师的安全要挟他,简直就是大逆不道。
如果说这话的是勋贵系巨头,他肯定会三思而后行,人家不光嘴炮,还有能力做到。
眼前这位同安伯,明显要差的远。
「臣,不敢!」
同安伯面不改色的回答道。
如果是他单独一人,此刻早就跪地请罪了。
不过挟勋贵抱团的大势,完全没必要怂。
现在他占了理,就算得罪了皇帝,那也无所谓。
事后永宁帝要秋后算帐,自会有勋贵系的大佬们兜着。
派系领袖不护着小弟,谁敢冲锋陷阵啊!
……
在一片喧嚣中,成国公的船队顺利抵达通州。
这一次,再也没人嚷嚷着,要勤王大军北上抵达北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