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先生放心,那帮冒充藩国使者,败坏侯爷名声的人,不会再出现了。”
吕凌风当即许诺道。
藩国使者告状案,能够被捅到朝堂上,清流党居功甚伟。
作为政治上的敌人,在规则内采取各种手段打压政敌,都无可厚非。
只不过发难的时机不对,刚把事情捅出来,就赶上了大洪水。
发生了这种变故,再支持这些藩属国复国,就变得不合时宜了。
安南都护府不对外攻城略地,哪来的土地安置难民啊!
局势发生变化,曾经那些充当棋子的藩国使团,自然丧失了存在的价值。
一瞬间吕凌风就做出决定,回去就把这些没用的棋子,交给顺天府治罪。
三司衙门联合调查,现在也可以提前结束。
人到了大牢中,衙门有的是办法,让他们开口认罪。
做实了案子,直接按大虞律处置即可。
一切合规合法,卖侯府人情的时候,也不会留下任何政治隐患。
大虞朝的政治制度,已经相对成熟。
越是高层官员,在处理这些事情的时候,就越注重规矩。
真正胆大妄为,喜欢肆无忌惮玩弄权术的,反而是认知有限的中下层官员。
……
鞑靼王庭。
“大单于,那帮晋商实在是太过分了。
不仅没能按时交货,还是临时抬高后续的交易价格。
按照新给出的物价,王庭所需的物资采购回来,预算足足增加了三倍。
如此高昂的价格,族人根本承受不起!”
萨日娜愤愤不平的说道。
经过鞑靼一族的财富,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,需要他们一刀一枪去抢。
上一次南侵看似大获全胜,实际上也是有苦自知。
付出惨痛代价,获得的宝贵财富,结果被一群商人给收了回去。
“那帮晋商如此不知死活?”
呼格吉勒冷漠的质问道。
上一次大会战前,大虞内部都准备清洗晋商集团。
如果不是他们及时出兵,打断了勋贵系的谋划,晋商这个群体早就凉了。
战后晋商对鞑靼一族的依赖度大增,两者的利益完全捆绑在了一起。
晋商集团的尾大不掉,那是建立在有鞑靼在外遥相呼应的前提下。
没有他们的支持,光晋商集团的力量,顶多让大虞阵痛一下。
“大单于,萨日娜说的有失偏颇。
大虞境内遭遇了百年难遇的洪灾,道路交通遭到严重破坏,北方大地物价飞涨。
据说在大虞京师,一石米都能卖到十几两白银,较之前增加了数倍。
物资延迟交付是正常的。
物价上涨,也是采购成本增加导致的。”
额尔德开口解释道。
常年主持情报工作,对大虞朝的变化,他最熟悉不过。
眼下这个时间节点,能够把物资从大虞运出来,就非常不容易。
再去讨论价格,那就纯粹耍流氓。
一路打点下来,费出去的钱财,不会比物资本身便宜多少。
边关的部队打没了,晋商在军中的人脉关系,也并化为乌有。
新调任的将领,同晋商们可没交情,甚至一定程度上还敌视他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