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,泗水,马都拉岛的海滨,椰子树叶在热风里沙沙作响。
热带的阳光像融化的金子,泼在细腻如粉的白沙滩上。
海滩上穿着比基尼的姑娘们,赤脚踩过被晒得微烫的沙子,留下一串浅浅的脚印,转眼就被卷上岸的浪抚平。
远处的海面上,几艘白色游艇像慵懒的水鸟,随着碧波轻轻摇晃,桅杆上的三角帆在海风里簌簌作响。
这才是他妈的生活啊!
躺在遮阳伞下的卡洛斯,看着这久违的一切,忍不住感慨了起来。
这时,一个穿衬衫的男人踩着沙滩鞋走来时,遮阳伞下的卡洛斯正把冰啤酒贴在额头上。冰镇玻璃瓶外凝着水珠,顺着他的指缝滴落在躺椅的帆布上,洇出一小片深色的印记。
不远处,两个小孩正用塑料铲堆砌沙堡,他们的母亲躺在旁边的躺椅上,翻看着时尚杂志,时不时抬头喊一句“别跑太远”。
“啪”的一声,牛皮纸袋落在茶几上,纸袋的发出的声音表示它的份量不轻。
卡洛斯睁开眼,漫不经心地瞥了眼纸袋的厚度——边角被钞票撑得微微发鼓,单看这轮廓就知道远超二十万。
这笔钱,够他享受退休生活的了!
海风带着些许海洋的气息吹过来,混着远处烧烤摊飘来的烟熏味,把空气中的慵懒气息搅得愈发浓稠。
“卡洛斯,你这次的工作,雇主很满意。”
来人坐下时,帆布躺椅发出轻微的吱呀声。他抬手挡住刺眼的阳光,望着沙滩上的那些穿着比基尼的女士。
男人都喜欢这样的沙滩。
沈中白同样也不例外:
“有了这件事,后续计划就能顺理成章地推进了。”
卡洛斯拿起纸袋晃了晃,然后又看了一眼——都是百元大钞!
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:“能不满意吗?”他拧开啤酒瓶盖,泡沫带着“嘶嘶”的声响涌出来,喝了一口啤酒,说道:
“你去试试?对着那些脑子里只有‘歌名’的家伙,要让他们相信袭击外国人是‘必要牺牲’,还得一步步从绑架游客升级到绑架高管——这两年我每天都在跟他们讲‘国际影响’,听得自己都快信了。
有时候,我感觉自己也是一名游击队员,可是上帝知道,我多怀念这里的生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