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传播到全世界,而是在五年后,它将会处于全面失控的状态,也就是不可能控制的状态,按最低传播率算,感染人数会超过几百万,死亡病例……保守估计也得有上万人,但最终这些感染者都会死去。因为就目前来说,现在全球没有任何一种药物能治它,连缓解症状的都没有。
至于疫苗,我个人并不乐观,因为这种病毒针对的是人类的免疫系统,在这种情况下,开发疫苗显然不现实。”
确实不现实,在另一个世界,直到艾滋病传播几十年后,人类也没有研制出相应的疫苗。
办公室里的沉默突然变得很重,只有墙上挂钟的滴答声在空气中撞来撞去。李毅安拿起最初那份报告,翻到最后一页,一行打印的英文字母“acquired immune deficiency syndrome”映入眼帘。他逐字念出来,每个音节都像压了铅:
“这就是它的名字?”
和另一个世界一样——aids!
艾滋病!
“是,阁下,国语名称叫获得性免疫缺陷综合症。”
周连德博士的声音低了些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,说道:
“我们必须立刻把这个发现通报给全世界,提醒各国做好防控,这是咱们的责任——我们必须共同行动,才有可能遏制它在世界范围内的传播。”
“遏制!”
这两个字在李毅安耳边打转,他站起身,走到落地窗前。他凝视着窗外的都市,这会暮色已经笼罩了整个长安,现在他所感受到的是什么?
是某种程度上,就是黑云压顶!
他想到了另一个世界,艾滋病感染了几千万人,甚至可能有上亿人,毕竟,在非洲很多国家的感染率甚至超过50%,很多人都没有检测,虽然没有检测,但并不意味着没有疾病。
在非洲的扩散率,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远远超出世人的想象。
而这个病给全世界带来的伤害,同样也是难以想象的。
“遏制。”
他转过身,眉头拧成一道深深的竖纹,目光落在周连德博士身上,说道:
“你说要遏制,具体该怎么做?”
周连德博士立刻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手写的方案,纸页边缘因为反复修改有些毛糙:
“首先得加强入境检疫,从非洲回来的国民必须登记,必须进行体检,做三周的健康随访;其次要让疾控署印宣传册,发给医院、社区,告诉大家怎么预防;最后得联系国立卫生研究院,还有欧洲的科研机构,把病例样本共享出去,抓紧找治疗办法——哪怕先找到能延缓病情的药也好。”
李毅安接过方案,他知道这个决定意味着要调动海关、卫生部门的大量人手,还可能引起民众恐慌,甚至会被视为“小题大做”。
他的眼神渐渐沉了下来——这样能遏制住它的传播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