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格拍了拍谢明臣的肩膀,转身离府。
「潘爷爷,我送您。」
谢明臣送潘格出府,回来便看到某个贵女站在院里,一言不发。
曾经美丽骄傲的谢家嫡女,此时耷拉着肩膀,形单影只,显得格外可怜。
「堂妹……你,还好吧?潘爷爷说话一向比较直,你别往心里去。」
谢晚棠情绪确实低落。
因为潘格说的话,她哥哥谢晚松也曾对她说过。
她原以为,靖安县令犯错被抓,属于天理昭昭,恶有恶报。可以证明哥哥的话不对,是歪理。
但她确实没想到,所谓的恶报,竟然也是有选择的。能报的恶,一分不少,不能报的恶,一毫不动。
哪怕是她们谢家,官职一品的叔祖父,也只能装聋作哑。
她这次来京城,就是想和哥哥争一争,争出个谁对谁错。
但如今看来,一切都在向着她哥哥说的方向发展。而她曾经坚信的那些道理,正在一点一点分崩离析,溃不成军。
「堂兄,你说,如果连爷爷都无能为力。那咱们楚国,到底还有谁能为巧巧的姑姑申冤?」
「额……要我说的话,只有住在皇宫里的那个人可以。」
谢明臣没有谢晚棠那幺多想法,他只知道,京城里只有那个女人能狠压住谢家一头。
如果爷爷不行,就只能找她了。
谢晚棠眼中的神采恢复了一些,她重新看到了可能性:「堂兄的意思是,厉元淑?」
「对,堂妹不是要去找她问剑吗?可以借问剑的机会,顺便问问她的态度。如果能说服她出手,那张家不算什幺。巧巧的姑姑,自然可以重审案件,恢复清白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