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她只能不断的找理由,给自己和何书墨的行为拼命找补。
这也是一种无奈之举。
谁让她尚未出阁,正是别人眼中最值钱,最有价值,同时也是规则和忌讳最多的时期。
等嫁人了,有夫君给她撑腰,她身上的关注和忌讳就会少得多,也会更自由一些。
何书墨选择来酒馆买情报的时间,是下午未时左右。
这个时间点,娘娘通常在静息殿修炼。
玉蝉面对别人买情报的需求,尚且有自己决定的权利,毕竟那些都是江湖消息,也是江湖人在买。但何书墨牵扯太大,面对他,玉蝉无法自主决定,只能请示娘娘,让娘娘定夺。
可偏偏娘娘没空,玉蝉便只好等着。
「喏。」
寒酥递来一盒蜜枣。
玉蝉没有多想,捏起一颗放在嘴里。
蜜枣入口,一股熟悉的味道从味蕾传递到大脑。
玉蝉微微睁大眼晴,惊奇地看向寒酥。似乎是在问她,这是怎幺买到的。
寒酥笑嘻嘻地道:「京城唯一一家会做江左原味糕点的铺子,何书墨赞助了他们二百两银子,从江左特地请师傅来做的。每一口都是钱!」
寒酥强调完银子,转而威胁道:「吃人嘴短,玉蝉,你吃了何书墨的东西,
不许在娘娘面前说他的坏话!」
「幼稚。」
玉蝉简单的评价道。
「哎呀,小婵。」
寒酥亲昵地挽住玉蝉的手,往她身上贴。
玉蝉一个瞬身,出现在不远处,和寒酥保持距离。
寒酥气得收好蜜枣,不理玉蝉了。
玉蝉瞄了一眼寒酥的身影,没有说话。
她可不是寒酥,喜欢胳膊肘往外拐。她只忠诚于娘娘。
何书墨?
哼,不熟。
不久,贵妃娘娘从静息殿中迈步而出。
娘娘穿着宽松简约的道袍,由于是刚刚修炼完,身上还没有贵妃雍容华美的气质,而全是高品修行者漠视人间的绝尘脱俗之美。
「娘娘,何书墨求问阅影楼,张不凡五年前一桩欺辱本家女眷的案子。」
「张不凡?」
贵妃娘娘稍作思索,隐约想起,此人好像是张权的次子,名声极差,连累张权几次被魏党弹劾。
不过,这种人物对她来说,与蚁无异。
但凡多想一秒,都是在浪费她的精力和生命。
身居高位,最重要的是要学会用人,统筹全局,掌握大势,而不是费心费力搞一些细微的操作。
「本宫手里有消息吗?」
「有。」
「那就给他。」
「是。」
「客官,您的桂花酿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