阅影楼掌柜,将一壶泥封的好酒,递到何书墨的面前。
「多少银子?」
「五百两。」
何书墨:?
不是,上次买顾家千金的消息,也不过才二十两,怎幺张不凡的消息贵这幺多?
你们阅影楼,是谁定的价格!?
还有王法吗?
还有法律吗?
许是看出了何书墨的窘迫,谢晚棠主动站起来,从袖口处摸出一张银票。
很细节的是,谢晚棠没有把银票递给掌柜,而是递给了何书墨。
因为在她看来,她是要帮哥哥忙的,而不是代替哥哥出风头的。
何书墨也不客气,接过谢晚棠的银票,付了情报的费用。
五百两银票,可不是个小数目,但这笔钱对谢家富婆来说,和五两没什幺区别。何书墨可不会为了装面子,去拒绝谢晚棠的好意。
在古代,吃软饭会被看不起。
但在现代,谁能吃上十七岁财阀家美少女富婆的软饭,那是要遭全网举报的。
何府马车中,何书墨拆开封泥,取出纸条。
上书:张权寿宴,欺辱堂嫂。
纸条背面,写着「孔莲」和「鹿桥街张家」。应该是张不凡堂嫂的姓名和夫家。
何书墨看完,心说好家伙,在父亲大寿,宾客临门之日,对亲戚的妻子出手,纯畜生啊。
怪不得被朋友称之为「兽性大发」,并抓紧划清界限。
难道说,张不凡喜欢吴氏女那种成过亲的良家女,就是从这里开始的?
「阿升,去鹿桥街张家,咱们见一见张二少的故人。」
张家作为有百余年历史的京城大族,自然不可能只有侍郎府一个分支。
鹿桥街张家,属于张家分支中较没落的一支。
家境已然比不上地方豪门,但又不至于落到寒门的水平。
处于一种上不去,下不来的尴尬境地。
到了地方,何书墨才发现,鹿桥街张家的门头,居然比何府还差点。规模倒是和何府差不多,但牌匾已然陈旧,完全是一副家道中落的景象。
何书墨领着谢晚棠,上前叩门。
不多时,一个老仆人开门,客气道:「二位是?」
何书墨既然先去阅影楼买情报,自然不可能穿着官服,
他此时只是个普通公子哥,面对老仆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:「我的父亲是张尚书的门生。老父亲身体不便,命我二人来京城拜访张家故人。」
张尚书?
老仆很快想起,张权张侍郎的爹,乃是朝廷中赫赫有名的尚书大人。
不过,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。
没想到时至今日,居然还有人脉来往。
可见张家祖荫,何其丰厚。
老仆人露出微笑,招呼道:「这位少爷,少夫人,请里面坐。」
谢晚棠听见别人叫她「少夫人」,顿时闹了一个大红脸。
她刚想解释清楚,却发现,无论是老仆还是表兄,都在迈步往里走,似乎全都没有听她解释的打算。
所有人好像直接默认了她的身份。仿佛她就应该是「少夫人」似的。
「难道,我真的很像吗?」
少女擡头看着何书墨的背影,喃喃自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