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书墨说实话,他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很久。
只要让谢晚棠大大方方叫一次「哥哥」,这个称呼以后应该就改不回去了。
「少爷!」
阿升叫道。
谢晚棠被阿升这幺一打岔,刚酝酿起来的感动情绪,顿时失去动力,升不上去。而那声马上要叫出口的「哥哥」,也被硬生生打散。
硬了。
何书墨的拳头硬了!
「阿升你要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,这个月的工钱你看我给不给你!」何书墨掀开马车前方的车帘,冲着阿升的后脑勺喊道。
「少爷,好像有人跟着咱们!」阿升紧张兮兮地说。
何书墨一愣,道:「你确定?」
「确定。」
「人呢?」
「找不到了。」
「我——
何书墨欲曹又止。
他现在和贵女们相处久了,脏话水平相比当初严重退步。
他再也不是初来御廷司,那个可以毫无顾忌,起手「阐释你的梦」的少年了。
何书墨总结了一下原因,大抵是因为贵女们都「太乖」了,导致他也产生了偶像包袱。
就拿谢晚棠来说,何书墨自从认识她,就从没听她说过任何一句脏话。
棠宝嘴里最毒辣的词,大概就是「坏蛋」了。
而「坏蛋」这种词汇,对于在长期网际网路冲浪的何书墨来说,无异于棠宝对他撒娇。
完全没有任何杀伤力。
御廷司。
负责「再探再报」的刘富,再次前来汇报工作。
「报告司正,方平顺利晋升六品!还有那个您让我打听的,与方平同时入选张家护院的『金保」,我也有消息了。」
何书墨坐在司正之位,谢晚棠搬了椅子坐在他手边,俨然一副司正助手,老板秘书的定位。
「说。」
「是。那个金保,江湖人称『金断刀」,据说是师门遭遇灭顶之灾,他凭藉一把砍刀,硬生生从人堆中杀出来的。一路不知杀了多少人,最终刀砍断了也浑然不觉。因此得了一个『金断刀」的浑号。」
「嗯。」何书墨点头,心说能被张权看中的,多半就是这种没有后路的狼人。
「这金保在京城是什幺情况?」
刘富道:「在京城中也是一号狠人。比如玉麟帮这种半白半黑的帮派,都不敢联系金保充当客卿,生怕吸引无端之仇。此人不知怎幺和张家联系上了,这几年经常帮张家处理脏活,手上应该有不少人命。」
何书墨微微点头:「金保的确不是什幺好人,但感觉坏得没什幺特点,无外乎是江湖上常见的,身上有人命官司的心狼手辣之辈。」
刘富问道:「司正,咱们要想办法拔除此人吗?」
「金保刚当上张家护院,就被我们动手除掉,这不是摆明了告诉张权,我们在张家插了钉子,
监视张家一举一动吗?先不急,我再想想。」
「是,属下告退。」
打发走了刘富,何书墨便向谢晚棠讨教剑术。
何书墨的需求十分简单:「你就教我几个一招鲜的杀招就行。我一招打不过,立刻就用轻功遁走,绝不与人缠斗!」
谢晚棠疑惑道:「表兄怎幺突然要学剑术了?」
「修为品级提上去了,手有点痒。」
霸王道脉的爆发力,再加上谢晚棠教的杀招,何书墨不敢想像自己会有多强。
「好吧。」
谢家贵女答应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