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招杀招是可以教何书墨的,但谢家的绝剑道脉肯定不能传给「外人」。
这并非是谢晚棠不想通融,而是各家都一样,道脉绝技只传自家人,想学可以,要幺卖身,要幺入赘。
何书墨也是在娘娘手下卖力好久,才得到娘娘亲传的霸王道脉。其实本质上,还是属于是选择了「卖身」这条道路。
司正小院中,谢晚棠当起老师,认认真真教了何书墨两招。
「表兄,你的姿势不对,手要擡起来,腰弯下去,你要依靠全身发力,这样才能—
何书墨感觉自己被谢晚棠拧成了麻花,
「你给我演示一遍。」
「好。」
谢家贵女手持细剑,摆好姿势,娇躯一转,腿臀腰肘一同发力,不单能斩出一道夸张的剑气,
而且长发如锦,衣裙翻飞,姿势优美得不像话。
「好看,再来一次。」何书墨起哄道。
谢晚棠俏脸微红,她知道哥哥是在「偷懒」,但她还是选择依着哥哥的意思,再做一次给他看何书墨瞧着贵女舞剑,终于能明白刘皇叔为什幺要「接着奏乐,接着舞」了。
确实看不够啊。
傍晚散衙,何书墨按照习惯将谢晚棠送回谢府。
之后才轮到阿升驾车带他回家。
路上,阿升也是百无聊赖,不过他似乎还记得早上打扰少爷好事,差点错失工钱的事情。
阿升试图再次为自己挽尊。
「少爷?少爷。我就是在这条路上,感觉有人跟着咱们的。」
何书墨都忘记有这回事了。
他掀开窗帘,探头出去。
只见此地位于京城两条街之间,是个人流量不多的小道。小道两边是民宅高耸的院墙。马匹一旦受惊,只能往前横冲直撞,非要说的话,的确很适合伏击来往车辆。
何书墨随口道:「阿升,上午那个人,你看清了吗?」
「没有。」
「那你咋知道他跟着咱们?」
「少爷,这条路咱们天天走,每天会遇到什幺人,我都差不多认全了。忽然有个不认识的,就下意识关注了一下。然后——."
「然后怎幺了?」
「那人感觉我在看他,就赶紧走了。」
何书墨琢磨道:「被发现—·就赶紧走了」
何书墨想到什幺,面色一变。
他白天有谢家贵女陪同,晚上待在何府之中,有晚棠花钱请的谢府护院照看。平时上下班,多数大路,极少小路。
如果有人要对他动手,最好的时间,正是现在!
「阿升,快,驾车!」
「是少爷!」
阿升二话不说。立刻挥起鞭子,抽走马匹身上。
马匹嘶叫一声,登时拉着车子开始加速。
于此同时,一道暗箭骤然企掀起车窗帘的何墨射来!
只此千钧一发之际,马车的加速,以及何墨本身的警觉,让他脑袋一偏,顺利错开了这一道暗箭!
这箭力道极大,顿时捅穿车厢,钉在车厢前部,阿升的座位旁边!
「少爷!」
阿升惊慌之业,大叫道。
何墨冷静至极,他再伶从车窗探头,试图寻找射箭者的踪迹,但一无所获。
「少爷,你没事吧?」
「没事。」
何卫墨反而露出亢容。
「当街刺杀朝廷命官,无异于谋反。我现在很好奇,到底是谁的胆子这幺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