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一下!如果妾身帮你之后,事情败露怎么办?”
“此事你知我知,姑娘不想节外生枝,能怎么败露?我举报我自己吗?”
“你让我对常鹏飞吹枕边风,你是魏相的人,还是娘娘的人?”
“姑娘少问一些,对你没有坏处。好了,姑娘如果再不做决定,我便要再划走三分之一了。”
如兰见到何书墨缓缓伸手,终于憋不住了,道:“好,我答应你,我想办法睡服常鹏飞!”
何书墨点头,道:“成交,先付你三颗豆子当定金,余下这六颗,事成之后,一个不少。”
聊完正事,何书墨起身准备离开。
但如兰主动贴了过来。
“公子,长夜漫漫,妾身陪你解闷,如何?”
何书墨心道,这如兰不愧是当魁的,知道古代娱乐方式不多,大多数百姓天黑了只能上床造小人。因此想拿“陪你解闷”来撩拨他。
“不用的如兰姑娘,我娘子还等我回去吃饭呢。”
“在妾身这儿对付一口,回去也来得及。”
何书墨:……
看不起谁呢?
暗示我快是吧?
既然如兰不说好话,何书墨便也没必要太客气:“那我直说了吧,我只喜欢有处子之身的女郎,如兰姑娘,好聚好散,可以吗?”
如兰不服气道:“我不要钱!”
何书墨头也不回:“便宜没好货。”
……
京城,谢府。
府中灯火通明。
谢明臣和崔氏在谢晚棠居住的客院前来回走动,非常不安。
自从之前发现谢晚棠和何书墨的“猫腻”之后,谢明臣便格外关注谢晚棠的动向。
他既害怕错怪了谢晚棠,又害怕没错怪谢晚棠,但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情。
平常倒还好说,谢晚棠早出晚归,十分规律,和衙门上值的时间几乎重合。这点还是挺令人放心的。
但今天不知怎的,天已经黑了,谢晚棠还没回府!
未出阁的姑娘夜不归宿,哪怕不是贵女,只是寻常人家的女子,也很容易遭人非议。
更别说,谢晚棠和何书墨之间存在“猫腻”。
“万一,我是说万一,发生那种事情。咱们该如何向九江的主家交代啊?”谢明臣看向崔氏。
崔氏也很慌乱,道:“谢郎,你问妾身,妾身怎么知道?反正,如果是我家那边的做法,夜不归宿的男女被抓到了,应该是要关笼子里沉江的。”
“先别急,先别急。晚棠只是暂时还没回来,不代表她今晚就不回来了。快,找个丫鬟去贵女门前打探打探!万一她不走正门,从后院回屋呢?”
“哦哦,好好。”
崔氏连忙使唤丫鬟,让她们去贵女居住的屋舍周围打探情况。
不过很可惜,根据丫鬟们的说法,贵女屋里静悄悄的,窗户上也没有人影,不像是有人在的样子。
“坏了!”
谢明臣两手一拍,来回踱步。
作为过来人,他对男女之事,相当了解。晚上不回家,还能做什么?
崔氏急忙问道:“怎么了?怎么又坏了?”
“夫人,你想,你那天在大街上看到晚棠的那些动作,其实都做不得数。碰碰身子,搂搂抱抱,又不会少一块肉,只要咱们不说,她自己不说,这事完全就可以当做没发生过。”
“是。是这个道理。”
“但如果晚棠今天不回来,那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。她是贵女,不可能在家永远不嫁人,一旦嫁人,叫人家发现端倪,那就彻底完了!”
“哎呀,所以让你快点拿个主意嘛。”
谢明臣咽了口唾沫,指着头顶天空,道:“现在天刚黑不久,按照一般的节奏,此时宴席上桌,酒不过三巡。这也就是说,只要我们能快点把晚棠找到,一切都还来得及!”
“那你快去找啊!”
谢明臣两手一摊,道:“京城这么大,我哪有这个本事?只能把此事告知爷爷,让他做主了。”
崔氏听到要将此事扩散开来,有些犹豫,道:“贵女和何书墨的事情,是我看见的,假如你告诉了爷爷,但结果是我们猜错了,误会了贵女,那我岂不是要落得一个诽谤的罪名?”
“哎呀,管不了这么多了。你再诽谤,以晚棠的性子,只要承认错误,她又不可能和你闹起来,关上大门,这事就算了结了。但如果她出事了,那可是关联咱们谢家上下,主家分家,多少人的脸面!”
谢明臣着急忙慌地去找谢耘。
此时正值晚饭之后,谢耘还未就寝。
“爷爷!不好了!”
谢明臣顾不得礼数,直接推开谢耘的书房木门。
谢耘抬起手中毛笔,看着谢明臣眉头一皱,道:“你马上而立之年,怎么行事如此莽撞?”
“爷爷,贵女她,现在还没回家。”
“嗯?”
谢耘细细琢磨了一下谢明臣的话。
登时脸色大变。
“确定没回来吗?”
“额,我,我叫人去她屋前瞧了瞧,好像是没人。”
“怎么能是好像?这种事情,马虎不得。老夫亲自去看看。”
“爷爷,我陪您一起去!”
作为谢家京城支脉的顶梁柱,谢耘自然知道贵女婚事的重要性。
哪怕抛开脸面之类的事情不谈,贵女本身就是一种极为稀缺的政治资源。这种资源堪称万能,既可以拉拢人才,也可以交换利益,更可以表达立场和态度。甚至还能作为内应,和敌对势力的“软肋”来使用。
如果谢晚棠有什么三长两短,谢家手里能用的牌,无疑会缺失一副堪称“万能”的王炸。
而这副张“王炸”恰好是在他眼皮底下丢掉的。
如果此事无法妥善处理,他谢耘怕是得在谢家史书上,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