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告诉我，我要的答案。」
巴里的声音因为急切和对时间流逝的焦虑而显得有些沙哑，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脑海中关于「正确」过去的记忆正在被无形的力量一点点蚕食。这就是为什幺他看起来行事作风大变，甚至越来越像是真正的萨维塔的原因。
太着急了。
「蝙蝠侠为什幺要杀死那四个孩子？」
闪电侠的情况也不容乐观，他终究不可能跑的赢时间线的影响，在被时间线改变前，他必须尽快得到答案然后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。
「想清楚了再回答，我不是闪电侠，我是—一萨维塔！」巴里为了增加压迫力，也是冒充起了自己曾经击败过的时间残余。
他的手段不同于往昔的温和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。
「呵呵。」
小丑对此当然不信。
「我不知道你为什幺把自己关在这里，可如果你不告诉我，我会带你离开。」闪电侠通过自己的观测找到了可以进行威胁的点。
果不其然。
小丑的反应真的很大。
听到要被带出去，被按在墙上的小丑，脸上没有那标志性的癫狂表情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本能好似小动物般的慌乱和恐惧。
他浑浊的绿色眼珠疯狂转动，伸出枯瘦、指甲缝里带着污垢的手指，颤抖地竖在了自己苍白没有血色的嘴唇前。
随后，发出急促而压抑的「嘘~」声。
「别————别让他听到————」
小丑的声音压得极低，充满了巴里从未在他身上见过，可以称之为纯粹的惊惧，仿佛提到某个名字就会招来灭顶之灾。
或许就连蝙蝠侠也没看过小丑这样的表现。
「嗯？」
巴里愣住了。
除了蝙蝠侠，还有什幺人能让他惧怕到这种地步？哪怕是超人，小丑也常常是带着一种戏谑和挑衅的态度。
「不要让谁听到？」巴里敏锐地察觉到情况诡异，立刻加重了手上的力道，将小丑更紧地压在墙上厉声逼问。
小丑咽了咽口水，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，脸上的油彩似乎都因为恐惧而失去了往日的「神采」变得灰暗了很多。他眼神飘忽不定，不敢与巴里对视，开始有些语无伦次地低语，说话的声音带着颤音。
「我————我一直在这里————被关着————很久了，很久很久————从那个晚上之后————我就一直在这里————」
小丑的话语破碎，仿佛在努力回忆，又像是在逃避什幺。
「嗯？你当我什幺都没调查过吗？」巴里皱紧眉头，说出了根据历史记录，「小丑」这些年在蝙蝠侠死后所做的那些「丰功伟绩」。
比如如何用匪夷所思的手段接手了群龙无首的韦恩集团。
也不比如如何推行那些光怪陆离、引发无数混乱的「小丑科技」，如何将哥谭乃至世界变得如此————荒诞。
「那不是我做的事！」小丑突然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，爆发出尖锐无比，且带着屈辱和暴怒的吼声。
他拼命挣扎起来，浑浊的眼中甚至泛起了血丝，「那不是！有人————有人窃取了我的身份！偷走了我的脸！我的名字！我的一切！」
「他以我的身份活在人世！！！享受着原本属于我的————乐趣」！」小丑的愤怒如此真实，以至于巴里都有一瞬间的动摇。
「诡计多端的小丑。」
闪电侠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对方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