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低头瞥了一眼,看到自己的双腿在不停地打颤,几乎要发出咯咯的响声。
不,那不是水,是一道尿液正从大腿上流下来。
几十条人命啊,包括首席部长的死,全要他一个人来背。
他死定了,他这辈子算是完了。
尽管巴鲁姆惊恐万状,可他的脑海里却一刻也没有闪现过出逃的念头,一刻也没有闪现过“我要把真相告诉法官”的念头。
他被困住了,出不去。
监狱里会是什么样?巴鲁姆满脑子只想着这一个问题。他该采用哪些策略才能不被里面那些浑身是毛、脏不拉叽的彪形大汉欺负?
他想起了以前听说过的一个故事,一个男人被关进监狱后谎称自己有艾滋病,免得被人鸡奸。
要是当时他听的更仔细一点就好了,他可以把那个男人说过的话和做过的动作如法炮制一遍!
可如果他说自己有艾滋病,他们会不会认定他是专门干鸡奸这一行的,然后加倍地鸡奸他?
巴鲁姆躲在卫生间里惶惶不可终日,他在劫难逃。
“巴鲁姆!”
“先生!”他下意识的回答。
“你肚子不舒服么?”
“是,我马上就好。”
巴鲁姆收拾心情,两分钟后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出来。
他按下了那个手印,他别无选择。
他们家整整十七口人的性命,全掌握在他最敬爱的主人--亚达夫手里。
这就是印度仆人的命运,随时为主人家奉献一切。
拿到按了手印的声明后,萨蒂亚也松了口气。
他哥哥的案子太大,很难用三言两语就糊弄过去。
必须得有一个人背锅,且无比配合不会反抗。
当然,如果勒克瑙的警察认为这是一起意外,那也没关系。
权当是未雨绸缪,用不用的到无所谓。
萨蒂亚决定过了这阵风头,就和苏尔联络联络感情。
他相信那个女达利特,会把所有事情都搞砸。
嗯,萨蒂亚猜的没错。
玛雅瓦蒂刚刚上台,就开始迫不及待的捞钱。
她甚至挑选了最大的那个当肥羊,丝毫不顾及此前合作的情谊。
“这个项目的利润,必须得有我一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