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?”
“他的母亲去世了,他受了很大的打击。”他身旁的女孩说,两人似乎是情侣。
这个年轻人叫阿米特,几个月他四十几岁的母亲开始觉得吞咽困难,他就带她到德里一家大型私人医院。
他们在那里的两个月做了各种检查,还是查不出问题。
医生建议带她去看全印医学科学院的专家,但那里没有病房了。
而且专科医生也没有时间,因为有一半的专家都辞职去一家私立医院了,也就是他们现在坐着的这家。
有一位专科医生让阿米特来这家医院挂他的号,阿米特照做了。
医生了三天时间做各种检查,做出诊断说他母亲得的是多发性肌炎,一种肌肉炎症疾病。
阿米特穿着衬衫和牛仔裤,他默默掏出一张母亲的照片。照片上的女子穿着纱丽,胖胖的,在微笑。
“那是她生病之前,”阿米特说,“医生告诉我们要马上给她做注射,40万卢比的费用。我说我没那么多钱,于是给叔叔打电话,问能不能借钱。
医生说注射这种药物能恢复母亲的肌肉,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,所以我们只能同意了。”
注射药物后,医生让阿米特的母亲回家,并告诉阿米特通过鼻胃管喂她蛋白粉。
但回到家里以后,她的肺里都是唾液,既咽不下去也咳不出来。
他们害怕她会噎死,半夜马上送她回医院。
医生给她戴了氧气面罩,并且诊断是肺炎。
第二天,更多化验表明她的肾脏也感染了,她马上转到重症监护病房。
“那个医生一直很镇定,他说:我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,但如果我告诉你们这些免疫球蛋白的所有副作用,你们就不会做了。”
他给阿米特的母亲做肾脏透析治疗,最后她手臂上一根临时的管子被胸腔内一根永久性的管子替代。
然后医生开始处理她呼吸系统的唾液,他又给她注射了一剂免疫球蛋白,增强她肺部的免疫功能,然后切开气管把唾液吸出来。
“他们说只需要治疗十五天,”阿米特说,“但是两周后,他们说她需要装一根永久性的管子,现在只是临时的,永久性的还要再出7.5万卢比。”
“等等,我记得你母亲最开始只是吞咽困难?”
“是。”
“但他们要给她做肾脏透析?”
“没错。”阿米特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