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记得半年前第一次来经济特区时,巴鲁姆也发现了商机。
他当时叫了一辆人力车,去了电子城。他看到路旁有一棵榕树,便坐到了树下。
他坐在那里,一直望着那些大楼。傍晚,一辆辆运动型多功能车开了进去。巴鲁姆在那里一直待到凌晨两点,看到那些车又一辆辆地驶出了大楼。
他想,就是它了,他就靠这一行融入这个城市。
班加罗尔的男男女女都像森林里的动物那样生活着,白天睡觉,晚上工作,一直干到凌晨两点、三点、四点、五点,而且完全视情况而定。
因为他们的主人在美国,在世界的另一边。现在的大问题是:那些小伙子和姑娘们,尤其是那些姑娘们晚上怎么去上班,凌晨三点钟怎么回家?
班加罗尔没有夜间公交系统,也没有孟买那样的火车系统,再说姑娘们坐公交车和火车也不安全。
坦率地说,这座城市里的男人个个如狼似虎。
这就是他这位企业家,应运而生的原因。
接下来,巴鲁姆去找了城里一个丰田凯美瑞的经销商,用最亲密的口气对他说:“我想开你的车。”
经销商莫名其妙地望着他,似乎不理解眼前的男人为什么要说“开你的车”,而不是“买你的车”。
巴鲁姆真不敢相信自己会说那种话,一朝为仆,终身为奴:那种本能始终在那里,在你体内,在靠近你脊柱底部的某个地方。
就比如今天的企业家座谈会,巴鲁姆看到苏尔先生时,第一反应就是想趴下来吻吻他的脚!
巴鲁姆当时揪了一下左手掌,用低沉沙哑的声音笑着说:“我想租你的车。”
那个红色的旅行包里有四百万卢比,足够他租几十辆丰田凯美瑞。
巴鲁姆一家一家地给经济特区的那些外包公司的头打电话,问他们需不需要出租车晚上帮他们接员工?他们需不需要出租车深夜送员工回家?
无一例外都说不需要,有的把这件差事包给了苏尔置业,有的签了合作的出租车公司。
有一个女人心肠比较好,她向巴鲁姆解释说:
“你跟我们联系得太晚了。班加罗尔的每家公司都已经安排了出租车,负责晚上接送员工。我很抱歉告诉你这一点。”
这就像巴鲁姆当初在北方邦刚开始闯荡时的情况一样,他非常沮丧,在床上躺了一整天。
他问自己,如果是萨蒂亚先生会怎么做?
巴鲁姆突然醒悟过来,我并非孤身一人,有人站在他这边!
有成千上万的人站在他这边!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