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也是受害者。你们这位赵同志!」
他瞥了赵岳一眼,「上来就动手,根本不听解释。
法律还有个疑罪从无,你们有什幺证据?
凭什幺一上来就把我当罪犯?」
院子里响起几声短促的低笑,带着点年轻人特有的不以为然。
赵岳嗤笑一声:「齐云,你那套规矩,跟我们这儿不顶用。我们这儿,讲的是『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』。」
「好了!」钟卫国低沉的声音响起,打断了赵岳的话头。
他目光扫过众人,最后落在齐云身上:「齐云同志说的,也有道理。
这次请齐云同志过来,就是要充分的了解情况!」
他转向旁边那个精瘦的夹克男:「小吴,给他把手铐脚镣解了。」
又对那清秀女子道:「小林,去灶房,给他下碗热面条,卧俩鸡蛋。淋了一路雨,去去寒气。」
小吴麻利地掏出钥匙上前开锁。
小林应了一声,转身快步走进旁边亮着微弱灯光的灶房。
钟卫国对齐云招招手:「跟我来,换身干爽衣裳,别着凉。」
齐云活动了一下重获自由的手腕脚踝,跟着钟卫国走进旁边一间厢房。
屋里陈设简陋,一张土炕,一张旧桌,一盏同样昏黄的白炽灯。
桌上叠放着一件衣服——正是他那件洗得发白的青布道袍!
袍子叠得整整齐齐,显然已被他们里里外外、仔仔细细地「研究」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