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轮碾过铁轨,单调的「哐当」声成了背景。
云贵高原的莽苍山色在窗外流淌,
绿皮火车吭哧着,向北,向着京城爬行。
从云省到京城,几乎需要两天!
两天光阴,在这狭小的软卧包厢里,被拉得粘稠漫长。
齐云和赵岳,一个裹着藏青涤卡夹克,一个穿着洗旧的工装,各自靠在对面的床铺上。
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!
起初的话头,像水面的浮萍,东飘西荡。
赵岳嘴严,齐云的事关749,问不出半句真章,赵岳说的最多的两个字,就是保密!
齐云嘴滑,神仙山的细节,也总被「记不清」、「忘了」挡了回去。
车厢里便时常陷入沉默,只余车轮的喘息。
话题终究还是落到了拳脚武功上。
这像是两个男人之间最稳妥的渡船。
「赵哥这形意,练了多少年了?」
齐云望着车顶,随意问道。
赵岳咧嘴一笑,露出白牙:「打小家里就给寻了师父,正经拜了师。
冬练三九,夏练三伏,挨过的揍比吃过的盐还多。」
他下意识活动了下手腕,骨节发出轻微的噼啪声,那是长年累月留下的印记。
「童子功,熬出来的。」
「那……现在能打几个?」齐云侧过头,问出大众也是他自己最关心的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