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哈哈哈!躲?再给老子躲噻!」
黄毛和同伴们爆发出更大的哄笑,仿佛看到了最滑稽的场景,「瓜娃子!还不是遭老子砸中了!
穿个道袍就真当自己是神仙嗦?批本事没得!」
笑声在街道里回荡。
齐云停下了脚步。
他慢慢转过身,昏黄的路灯在他脸上投下半明半暗的阴影,看不清表情。
他忽然咧开嘴,露出一丝极淡的笑意:「萍水相逢,开口便骂了贫道四句,又掷瓶砸背。
看来施主是铁了心,要与贫道过不去了?」
「过不去?老子就是看你这副批样子不顺眼!
就是要跟你过不去!啷个嘛?」
黄毛梗着脖子,满脸横肉因酒精和愤怒扭曲着,唾沫横飞,「穿得像个出土文物,深更半夜出来装神弄鬼!
老子打的就是你这种瓜批!」
他撸起袖子,露出粗壮的胳膊,仗着人多势众,一步三晃地逼上来。
「砰!」
一声脆响,如同平地惊雷!
齐云的脚,不知何时已稳稳踩在了地上那只滚动的酒瓶上。坚硬的玻璃瓶,在他脚下如同一个被捏爆的鸡蛋,瞬间粉碎!
玻璃碴子混合着残酒四溅开来,在灯光下闪着冷冽的光!
这突兀的爆裂声,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,让黄毛的动作和其余几人的哄笑瞬间凝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