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举非但救不了他们,反而会害了满城之人啊!」
「嗤!」
他话音未落,剑光又是一闪!
这一次,齐云用的是剑锋。
李知府左手剩下的两根手指应声而飞,鲜血喷溅。
「看来,我的话你还是没听进去。」齐云的声音冰冷彻骨,「只需回答我的问题。再多一句废话,下次断的,便是你的脖子。」
李知府痛得几乎晕厥过去,瘫在地上,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,只剩下痛苦的呻吟和无限的恐惧。
这时,那墙角的蒙面刺客挣扎着完全站起。
他忍着伤痛,嘶哑着开口道:「这位兄台…知府之言,虽…虽是为开脱罪责,但…但其所言后果,或许…或许也有一两分道理…如此多的灾民,确非一府之粮能救…若引发城内动荡瘟疫,岂非…岂非罪过更大?」
他的语气充满了迷茫和挣扎,显然知府那套「两害相权」的理论对他产生了影响。
齐云闻言,却是轻轻一笑,那笑容里带着一丝看透世情的淡漠与悲悯:「道理?他的道理,便是城中富商士绅、官吏兵卒的命是命,城外那数十万哀嚎待毙的百姓的命,便不是命?
便活该成为他们口中『废物利用』的材料?
天道至公,何曾分过贵贱?」
他目光扫过窗外无尽的黑暗,仿佛看到了城外那一片地狱景象:「尽我之力,做应做之事。
结果如何,自有天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