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齐道友,此番————此番真是贫道之过!若非道友洞察先机,应变神速,紧要关头,挺身而出,挡下那天雷,贫道————贫道几乎酿成无法挽回之大错!累及无辜百姓性命,这业障————唉!」他长叹一声,脸上火辣辣的,身为道门前辈,此番这对他而言,着实是莫大的耻辱。
齐云连忙伸手虚扶,诚恳道:「道长万万不可如此!盗门妖人狡诈异常,尤其那天机子,其移花接木」之术诡谲难防,道长首次与之交手,不明其中根底,此非道长之失。
而且对方为了摆脱道长的雷印锁定,也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,短时间内应该是无法在作乱了!」
静湛道长此时也是长长叹气,接口道:「齐道友所言甚是。说起来,贫道更是惭愧。
那伪装太守的妖人,贫道以清明符」查验,竟未发现丝毫破绽,还亲自将其引入寺中,险些酿成大祸。
待到变故发生,却是没有机会出手,实在————唉,有负所托。」
「道友也不必自责。盗门六脉,画皮一门看来是精于伪装变幻,其画皮」之术想必已臻化境,非寻常探查手段所能窥破。
而道友镇守外围,警惕可能存在的其他后手,亦是关键。
更何况,最后若非道友及时赶到,逼的那天机子再不敢有任何的纠缠,果断遁走,道友的存在,便是对那妖人最大的震慑!」
静湛闻言,心中稍安,知道齐云此言并非全是安慰,亦有道理。
但经此一事,他愈发觉得盗门之敌,远比想像中更难对付。
这时,秦骁猛地想起一事,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,急声道:「诸位道长!那妖人既然能伪装成太守大人,且惟妙惟肖,那————那太守大人本人岂非————已遭不测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