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刘雄要动手之际。
「砰!」
门被狠狠踢开。
站长阴森森的站在门口。
身后跟着满脸不可思议的陆桥山和余则成。
「刘科长,怎幺回事?
「谁给你的狗胆,敢对我的秘书私下用刑!」
吴敬中气的肝儿颤,厉声大喝。
「站长,我抓到了洪智有通票的罪证。」刘雄忙道。
「通票?」
吴敬中暗叫糟糕。
这种事摊到台面上,得有审讯记录,必须提交督查室。
他就是想掩饰,也没辙。
最⊥新⊥小⊥说⊥在⊥⊥⊥首⊥发!
「有这回事吗?」
吴敬中坐到上首,眼神复杂的看着洪智有。
「桥山,你记录。
「刘雄,你问。
「如果是通票,决不轻饶。」吴敬中板着脸下令。
「站长。
「行动队的蒋涛一直盯着孔方,他亲眼看见洪智有接头,俩人上一辆车离开了。」
刘雄直接把蒋涛叫了进来对质。
「是吗?」吴敬中问蒋涛。
「是!」蒋涛回答。
「洪秘书,你还有什幺话说?」吴敬中看向洪智有。
「站长,这是诬陷。
「我没见过什幺孔方,更没跟他上过车。」洪智有佯作无比虚弱的回答。
「诬陷?
「人证俱在,你还敢说诬陷?」刘雄勃然大怒。
「刘科长,话不能这幺说吧。
「秋季还指认站长太太和胡蝶是红票呢。
「你的人空口无凭,光靠一张嘴不符合办案程序。」
陆桥山在一旁阴恻恻冷笑。
他倒不是帮洪智有。
纯粹想藉机搞臭、搞垮刘雄。
「陆桥山,你别睁眼说瞎话,蒋涛亲眼看见的,我亲自逮的人还不是证据吗?」刘雄指着他吼道。
「刘科长,有理不在声高。
「你们保卫科干这种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。
「当初李平假传站长命令,让余主任险些错掉秋季,害站长受戴老板、蒋夫人责难。
「现在随便找个人给洪秘书扣顶帽子。
「也不是不可能啊。」
陆桥山是南昌调查科的老资格,压根儿就不怂他。
「刘科长嘛,毕竟是鸡鹅巷出来的老人,手段自然……」余则成言简意赅,在一旁淡笑补刀。
「你……」刘雄有苦难言。
杀秋季,是站长指示他转达李平的。
但这事只能烂肚子里,打死不能说出来。
没想到反倒成为陆、余为红票开脱的口实了。
「好了。
「你说洪秘书跟孔方有勾连。
「证据呢,孔方抓到了吗?」
吴敬中打断两人争吵,沉声问道。
「站长我的人追到喜子北口。
「那条线极其隐蔽,正是孔方以前帮红票转运物资的秘密通道。
「难道这还不能证明洪智有是红票吗?」
刘雄咬了咬牙,再次陈述证据。
「呵呵。
「站长,余主任,听到吗?
「极其隐蔽!隐秘通道!
「隐蔽到宪兵司令部是条狗都能找到。
「你告诉我这叫极其隐蔽,秘密?
「站长,改天我们这些人是不是只要进山,踩了条道,就得被判为红票啊。」
陆桥山头一歪,大觉可笑。
「刘雄,你这叫什幺狗屁证据。
「我问你孔方抓到了吗?
「还有那……那批物资,这是关键。」
吴敬中现在就想知道,自己的酒去哪了。
「孔方逃了。
「宪兵司令部的人和当地驻军正在搜山。
「那批物资被洪秘书一把火烧了。
「站长,他这是在销毁证据。
「我用性命向委员长,向党旗发誓,那车里装的一定是转运给红票的重要物资。」
刘雄满脸青筋暴起的喊道。
是你十八代祖宗。
老子的酒。
老子的钱啊!
吴敬中心态爆炸,指着他冷喝道:
「我再问一遍,孔方、物资,人证、到底有没有!」
「我……」刘雄哑口无言。
他本想人已经抓现行了,只要严加逼供。
就洪智有这种浪荡货,几鞭子下去,还不得撂了。
那曾想这货比茅坑里的石头还滑。
证据没套出来,还被反将了一军。
「没有证据,只凭臆想,你就敢抓人。
「今天抓我的秘书。
「明天你是不是要把我也抓到这张椅子上来!」
吴敬中连着猛拍桌子,背头发型都散乱垂了下来。
众人哪见过老吴发这幺大火,一时都吓傻了。
余则成悄摸摸瞄了洪智有一眼。
隐约有点明白了。
这货怕是用的苦肉计,这是要强行换掉刘雄。
「站长!
「洪智有真的是红票,你相信……」刘雄气的快要吐血,有理说不清,急的直跺脚。
「闭嘴!」
吴敬中顺手拔过一旁警卫的枪。
咔嚓。
打开安全栓,指向了刘雄。
刘雄脸色煞白,胸口闷痛到快要窒息。
「洪秘书,我问你,你是给红票运送物资吗?」吴敬中放下枪,沉声问道。
「站长。
「我欠过龙二人情,他请我去帮忙押货,也是想借我认识许团长的便利。
「喜子口的张旅长和许志武以前是战友。
「运送的就是一点粮油米面。
「您要不信,现在就电讯喜子峰保安旅张旅长,他可以给我作证。」
洪智有没有大喊大叫,只是表情略显痛苦的陈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