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户骤合,血气翻滚。
拓跋彩心中一动,默默揣摩着这位风延将军的话语,她来担任魔相,实际上也是不得而为之。
总有人要在大战之中出力,为了兄长道途,她甘愿委身化水之下,入化滔宫,上交真灵。
她心中忽有感应,踏入太虚,一步便行入那滚滚的化水魔光之中,任由这白脂一般的化水将她包裹,送入另一处天地。
魔土开启,接引其归。
身为魔相,她自然能随时进入这一处挂在太虚之中的【乐欲魔土】,也就是那位元君修筑的洞天,亦或是一种类似净土法界的存在。
白幡转动,魔罗呼啸。
洞天入口之处正是一座道门,为【玄牝门】,而在这门户之下则侍立着一位身着深紫华袍的身影。
这身影唯独缺了脑袋,似乎被人一剑斩了下来,隐隐能见雷霆、剑意和灾劫涌动,将化水也毁去。
正是景行。
他手中乃托着一琉璃宝瓶,内里盛着一滴银血,萦绕雷光,似乎带有煌煌劫罚之气,用禁制锁住,隔绝了外界感应。
拓跋彩行了上前,秀眉稍动,便接过了这一琉璃宝瓶。
“妙牝大人说了,将这一滴血送到【灵祭】大巫手中,本来是托耶律铁原去的可惜他被俘虏了,也是我道害的。”
景行的左手之上却有一道白玉之口张开,缓缓说话。
“也只有借一借魏王的威名了,才能请动他,去测一测这许玄的血脉来源。”
“我去就是。”
拓跋彩看向手中这一道琉璃宝瓶中的血,目光熠熠,只道:
“耗费了这么多力气,那一道魔胎,真的有用?”
“自然有大用,第七魔相,将会诞生。”
景行手掌上的那张玉口语气悠然,显出十足的底气来。
“社雷还是殆炁?”
“自然是殆炁,乃作真假之变,子母之道,如今.那位辟劫剑仙,也可视作元君之子。”
魔云涌动,雷霆惊鸣,纷纷扬扬的血雨自这片魔土周边的太虚落下,一股股魔罗光辉涌动不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