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五级官首以下的武功爵爷,想必吓都吓死了,只要不想服徭役,哪敢再向朝廷要领俸禄。
小家小族小亏,大家大族大亏,在座的大汉权贵,是偷鸡不成,再蚀把米。
一个人,四十万钱,家族中几十个人,便是几百万钱,几千万钱,这怎幺拿的出来呢?
可是,不拿出来,难道眼睁睁看着儿孙、小辈去死吗?
家族再大,靠的也是人,人没了,家也没了。
「殿下,闹剧散场了。」卫青提醒刘据,该走了。
酒意、困意之下,刘据睡意朦胧,从上席站起,朝着会场外走去。
忽然之间,平阳侯曹襄站起,冲着刘据的背影喊道:「殿下,你难道不管你的子民了吗?」
曹家已历四世,曹姓儿孙近百人,人人是武功爵爷,在鼎盛时,依靠着平阳盐铁之利,几千万钱根本就看不眼里,现在,失去了盐铁之利,再想拿出几千万钱,估计要砸锅卖铁了。
这是陛下对权贵之财的洗劫,身为大汉储君的皇太子怎幺能置之不理呢?
大汉权贵从迷茫中醒来,终于意识到,陛下那场猴戏的真正目的,是让储君认识到众人的嘴脸,并拒绝帮助他们,不掺和,不反对新诏命。
「我的子民?」
刘据转过头,似是恍然大悟的一笑,「这是笑话吗?哦,谢谢。」
刘据离开。
卫青、霍去病就跟在身后离开。
曹襄和其他大汉权贵还想围过来说些什幺,但被北军十二将死死地挡住了,面对情绪上头的公卿、列侯、宗室大臣和权贵们,中将军公孙敖说道:
「你们不能只在家破人亡的时候,说拥戴大汉的储君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