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家之争,几近于表,但陛下、当国储君谁都没有承认,陛下对外是「有感天谴,自我放逐」,可没有半句储君逼迫。
至于说储君可能率领北军进攻长安城,在储君没有真的去做前,陛下也没有公开质疑储君前,天家父子,可是天下第一和谐的父子。
谁敢说陛下为父不慈,储君为子不孝?
陛下在时,长安城就没有什幺要紧之时,储君当国了,你说长安城有了所谓要紧之时,光禄勋什幺意思,解释解释?
作为曾经跟随在嫖姚校尉霍去病门下的将校,李敢的文化修养也高不哪去,至少辩论是辩不过两个人的。
李敢理直气壮,但面色涨红,口不能言。
御府令强忍住笑意,冷冷道:「再说了,我御府的车辆已经出了长安城,不在城内,光禄勋的便宜之权,恐怕就适用不上了。」
李敢半晌沉默。
田仁、御府令挡在路中,双方陷入了对峙。
一阵沉重的马步声传来,蛮横的霸气立刻冲散了氛围,霍去病带领一队亲卫走了过来。
「见过嫖姚校尉。」田仁、御府令觉得不骑马真的很吃亏,看个人都得昂着首。
霍去病让鹰击将军赵破奴取过了太子回执,交给了御府令,御府令毫不恋栈,拱手便走。
霍去病犀利的目光望着旧日麾下的小将,「光禄勋?」
哪怕没有挪移的意味,但霍去病这种疑问的称呼,李敢瞬间感到了有辱尊严,不禁怒火上冲,「冠军侯?」
霍去病长嘘一声,平静地道:「李敢,我知道你的本性,不想对你讲说什幺,我本可以不现身,但可惜你的才能,特意为你请了一方金印,望你能接。」
看到那裹在黄绸中的金印,刹那之间,李敢面色苍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