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汤慢慢站了起来,杀意凛然道:「公孙贺,你真把大汉朝廷当你家了啊!」
公孙敬声瘫倒在地。
公孙贺恐惧达到了巅峰,「求求你了,给我支笔吧!给我支笔吧!我要给上君上书,我要给皇后上书,给我支笔吧!」
「不必了,有上谕!」
张汤拿过皇太子诏令,冷漠道:「公孙贺、公孙敬声接旨!」
公孙敬声已经那样了,公孙贺站在那里了好一阵跪了下去。
寡人遍览史册,历朝贪之吏不湟少见。
我大汉开国之初,有贪赃十万钱者,太祖高皇帝即将之剥皮擅草,祖制不谓不严。
今乃有太仆卿公孙贺、外戚公孙敬声上侵国威,下吞民财达千万之巨!
不唯寡人览之吓然,记诸史册,后世观之无有不吓然者!
若以太祖之法,尔二人虽有百身,剥皮萱草宁无余辜!」
读到这里,张汤有意停了下来,望向二人。
公孙敬声两手似乎费了好大的劲才撑住了身子跪在那里,那汗如雨下般滴向地面。
公孙贺好些,却好的非常有限,两眼紧望着上诏,竟直了。
张汤接着宣读,「寡人上承祖德,长存无为而治之念,伤一生灵皆不忍之,奈尔二人之罪何?
虽为外戚,寡人亦不能纵之!
着即革去公孙贺一切职务,公孙敬声外戚之身,令廷尉卿张汤严审贪墨,尔父子倘尚存一丝天良,当彻底供罪,系数缴出贪墨之财,上天或可给尔等一点生机乎!」
令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