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还有南郡、江夏郡、琅琊郡、东海郡——皇帝的出巡,可能就要变成上路了。
「陛下不去了怎幺样?」
「晚了。」
吾丘寿王心如死灰,「丞相府回书中明文记载,太史令已将此事载入国史,且被述以『真心悔改』之举,如果陛下不去·——"
一个嗜杀成性、不思悔改的皇帝,当世如何批判?后世如何评判?
流放离宫,不是让陛下享乐的,对待顽固不化的皇帝,批判的武器没有用了,就只能用武器批判了。
真以为想出巡就出巡,不想出巡就不出巡,这天下,还以为是陛下说的算?
董仲舒望着长安的方向,想着丞相公孙弘的容颜,咬牙切齿道:「老贼甚毒!」
好好的儒家扶龙术,怎幺一变而为他们的丧命之法了呢?
既生仲舒,何生弘啊?
悠悠苍天,何薄于我。
陛下本就怀疑他是太子宫的人,这下,又该怎幺解释呢?
「还有,老师。」
吾丘寿王犹豫了下,「长安城掀起巫蛊大案,太常卿、当涂侯魏不害牵涉其中,为张汤所株。
太仆卿公孙贺、公孙敬声为祸天下,于廷尉狱中畏罪自缢。
宗正卿刘受,无疾而终,御史大夫枚皋,重病不愈以终—长安、地方列侯亲贵,覆灭一百零八座。」
董仲舒忽然想到了一个很快下山的法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