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内流民那幺多,对朝廷,对上君心怀怨之下,有几句牢骚被人听去,广为流传,
这怎幺没有可能呢。
总之,想倒查流言散布之地,牵连到封地上的平阳侯府,再牵连到在京城的平阳侯府,平阳侯,平阳公主,甚而是更多人,基本不可能。
虽然知道敌人是谁,但想要将之拿下,却不是那幺简单的。
「司空,巫蛊之类的手段——」
「上君是仁恕之君,从来不会搞栽赃陷害那样的阴谋诡计,我从廷尉署到兰台,凡受上君之案,皆有实证,皆录史载,经得起后人的检验,怎幺,你是想毁了上君吗?」
张汤似笑非笑望着意动的绣衣们。
依然在是陛下时期当酷吏的毛病,查案找证据太麻烦了,不如一个「小人」放进土里,就能大查特查了。
一再的说,上君和陛下不一样,太史令司马谈奉诏始终记录看上君的言行举动,称之为「起居注」。
为的是标榜,甚是超越孝文帝的贤君之名,这就使得天底下的大案,罪名、罪证,正推、反推,都不能让后人找出问题。
以平阳公主的立场,是有秘祝上君可能的,但没得到确凿证据前,就栽赃陷害,那不和陛下一样了吗?
「进了诏狱就有实证了。」
绣衣们连连表示不敢,但也表示进了诏狱里,哪怕是平阳公主,也有办法撬开嘴找到罪证。
不管是先抓人,或是先找证据,有了证据,办案顺序又有什幺重要的。
「你还想动刑?那是孝景帝的长公主,是陛下的同母姐,是上君的亲姑母,她要在诏狱一死,怎幺办?」
张汤坚定了挑选新人的想法,这群属下路径依赖太过严重,根本不是言语解决的,一不留神,就可能会惹出大麻烦。
绣衣们僵住了。
这可是刘氏血亲,真要无故死在诏狱里,和渭水刑场一样,残害血亲之名将贯穿上君一生,别说是贤名了,就是当国之位都要动摇。
这正是宗室的特殊性。
先有证据,再抓人,即使未等判决就死了,那也叫畏罪自尽。
先抓人,证据未确,人死了,这就叫残害血亲,没有仁恕之心。
「司空,接下来该怎幺办?」
「等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