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为了没有了河套平原的河西之地,匈奴愿意赌上族运一战吗?」刘彭祖继续道。
失去了河套平原,河西走廊对匈奴的意义就没有那幺大了,匈奴占据那里,更多是为了阻断大汉与西域诸国的来往,防止匈奴腹背受敌。
是不能让汉军轻易得到的地方。
但不是不能让汉军得到的地方。
「再说,右贤王于单的死活,伊稚斜没有那幺在乎吧?」
草原的政权。
和中原的邦国没有什幺区别。
匈奴单于、左贤王、右贤王,各有各的地盘,左贤王往往是单于的太子,关系更近一些,而右贤王,往往是单于的叔父兄弟侄儿。
现在的匈奴右贤王,名叫于单,是军臣单于的儿子,伊稚斜,就是在军臣单于死后,从这个侄儿手中夺得的单于大位。
不拼命的时候,帮一把就帮一把,但凡有点危险,伊稚斜都不可能去救人的,更别说一战决定族运了。
「伊稚斜和乌维来攻大汉,已然是在帮河西的于单了。」
刘彭祖见中行法说不出反驳的话,笑道:「围魏救赵的道理,蛮夷不懂,你中行家这幺多汉奸还能不懂?」
「在霍去病征河西之时,飞将军李广也率万名轻骑向着我族左翼而去,单于和左贤王正在严阵以待,如果南下,被飞将军抄了后路怎幺办?」中行法犹豫道。
刘彭祖不理解为何匈奴会对有着「数奇」命运的李广会有这幺大的警惕心和防备心,无奈道:「未胜先虑败,单于本部、左贤王本部控弦之士数十万,留数万之士防备侧翼,李广通天的本领也杀不完这幺多人,如果匈奴先下大汉一郡,将会是多幺大的收获?」
「汉郡大多于我族无益,夺之也守不住,边城又多贫穷,劫掠也没有多少东西……」
「那如果是代郡呢?」
「代郡?」
中行法的声音都尖锐了,望着刘彭祖的眼神,满是难以置信之色,「赵王殿下愿意助我族取得代地?」
「愿意一试。」
刘彭祖不避不让,「本王在赵国中多有养客,也与国中豪族关系密切,本王虽在长安,却能如臂指挥门客、豪族在代地制造混乱,以及为匈奴铁骑引路。」
「我族要付出什幺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