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水性很好?」
「不是,驾船比其他人的船更快,官兵抓其他人时耽误了工夫,我就能趁机跑掉。」
「……岸头侯的过往,当真是『奇妙』。」
「后来我随大将军抗击匈奴,立下战功,陛下也是知晓了我的过往,侯名岸头,既是过往,也是陛下有意靠岸南越,王太子不见我两千甲士,人人如在陆地,无有晕眩之症?」
赵婴齐这才注意到「护送」他回南越国的汉家将士身在船上,个个面色如常,「这些甲士,是陛下早些年训练用以南略的?」
「对,就是为了打南越国准备的,不仅是这两千人,强弩校尉路博德那数万大军也是如此,兵之情主速,乘人之不及,南越崇山峻岭,只要事有不谐,天兵天将便可以利用岭南水路朝发夕至,攻入番禺城。」张次公毫不掩饰道。
南越国已成大汉朝刀殂上的鱼肉,赵婴齐在长安城便同意了内附,自己人,没必要再遮遮掩掩的。
赵婴齐听着听着,面孔上多了一丝忧伤,这就是小国面对大国时的悲哀,大国有充足的时间、人力、物力,来将小国的山险、水利等人力难以克服的事物,通过刻意的选拔、训练,化为己方的优势,小国却不能。
这也是为什幺大多数时候北地要强于南地的原因之一。
张次公见赵婴齐神情有异,以为赵婴齐是受了惊吓,安慰道:「南越国已经可以了,环目四望,能让我大汉朝准备、谋划十多年的,除了匈奴,也就南越国了。」
赵婴齐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,这是值得荣幸的事吗?
比蚂蚱强点,不还是蚂蚱吗?
说话间,南越国都城番禺已然遥遥在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