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,非常满意。
「我没有不高兴。」
「那为什幺世子笑不出来?」
面对吕嘉的问题,赵建德努力想挤出笑容,但连一丝笑意都挤不出来。
吕嘉见其情绪上涌,淡笑道:「世子在担心太子即位后,会罢世子的地位,甚至,作为『质子政治』的延续,把世子送到长安作为质押?」
汉朝对南越国的控制度是很高的,从赵婴齐为始,在南越国没有反抗汉朝的实力以前,质子政治就会一直持续下去,这就和汉朝与匈奴的和亲一样。
现在,赵婴齐就两个儿子,长子越儿赵建德,次子汉儿赵兴,如果汉朝想让赵兴为质,那完全可以让穆氏、赵兴继续留在长安,让赵婴齐孤身回南越国继位。
穆氏、赵兴来到了南越国,汉朝想要的「质子」,不言而喻。
汉家重嫡重长,在吕嘉看来,汉朝两千甲士随行赵婴齐回南越,便是誓取赵建德为质,继续加大对南越国控制程度。
而且,赵婴齐似乎「屈服」了。
「我没有担心,为国做质,那是我这个世子的责任。」
赵建德的嘴很硬,但连嗓门都不敢放开,就说明了问题。
吕嘉会心一笑,筷子伸向第二条嘉鱼,「世子能如此深明大义,为国分忧,自然再好不过了。
「请吕师教我!」
赵建德绷不住了,懊恼地抓了抓头,坦言道:「我不想去汉朝,北人的炙牛烤羊、枣泥酥饼我也吃不惯。」
两条鱼都残缺了。
吕嘉没有再动筷子,脸上的笑容全部收敛,郑重说道:「这就要看世子的决心了。」
「决心?什幺决心?」
「我南越国素来有世子继位的传统,如果世子继位,杀汉使,登基称帝,严守五岭关隘天险,
纵使汉军兵锋再盛,也奈何不了世子。」吕嘉慢慢说道。
南越国至今共有两位国主,第一位是开国之主、南越武王赵佗,其寿惊人,足足活了一百零七岁,从汉朝高祖、孝惠帝、孝文帝、孝景帝一直活到当今汉帝登基,在南越国简直就是神仙一般的存在。
活得久,不以为事事圆满,在赵佗之下,赵仲始当了六十年的王太子,依然没能熬过赵佗,含恨而终,所以,在赵佗死后,直接由孙子赵味继位,就是前死的南越文王。
百年时光,两代君主,祖孙传承,说是传统,好像也没有什幺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