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是。」
张汤记下了。
班子草创,主打一个什幺都能做,什幺都敢做,在金钱加持下,甚而达到了接近做什幺都不会错的程度。
宗旨就一个,绣衣直指御史做事,上君放心。
「冠军侯还没有战况传回吗?」
「回上君,无有。」
张汤看出了上君的无奈,补充道:「大将军在前往代地前有交代,卫将军打仗,从来不报战况,但请上君不必太过担心,那是卫将军有意不通报,怕受到干预而已,再有消息之时,河西走廊或已被打通。」
出了高阙塞后,霍去病和帝国的三万轻骑就仿佛消失了一般,在瀚海之中找寻不见。
但有过元朔六年定襄北之战,霍去病八百骑「消失」,再见之时两度功冠全军的经验,作为传统名将的卫青,虽然不懂,还为之大受震撼,却能选择相信。
或者说,只有选择相信。
张汤本来也不相信,更对二十岁的统帅,率领三万轻骑深入敌后几千里的大胆行军无法接受,
但他知道霍去病在上君心中的份量,根本不敢有任何质疑、离间的言语。
「非常人,非常事,非常之战,这就是寡人看中的战将!」刘据理所当然道。
古今无二的战将,才二十岁,小心谨慎一些,估计能打到七八十岁,他都不敢想霍去病能给他打到哪里。
可能一张世界地图都有点小吧。
闻言,张汤连妒意都升不起来,这纯粹且不加掩饰地偏爱,根本不该是君臣间能有的,该有的,古今的宠臣,谁能和天生富贵的冠军侯比较?
「东部战线如何?」
「回上君,副将李敢、校尉韩说各率三千轻骑,在匈奴左翼来去如风,极尽侵扰之能事,对匈奴左贤王的部落、草场、牛羊发动进攻,追求最大的破坏和杀戮,一些时候,连斩级都来不及收拾,抢在匈奴精骑合围前惊险离去。」张汤声音显然高了不少。
李敢、韩说两个小将,没有发昏到领着手里那点轻骑去袭击匈奴左贤王本部,在掂量过匈奴精骑实力,确定没办法以一敌多后,就靠着轻骑的高机动性,跟匈奴左贤王本部精骑玩起了游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