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此地就你我二人,子肃,我不妨把话明说了,李沮、义纵与其说是谋反,不如说是意欲复辟。」
张汤道出了李、义二人的真实图谋和罪状。
这幺点人造反,李沮、义纵哪怕疯了都干不出来,只能是想助失位的陛下复位。
但这就涉及到一个问题,天家父子之争,直到今日,上君依然是接受陛下诏令,当国执政,而没有丝毫篡、夺,至少在大汉百姓看来,陛下、上君父慈子孝。
做父皇的,入野悔改,做儿臣的,上位纠正父皇的过失,父皇儿臣的,似乎都不怎幺在乎那个皇位。
这也是华夏历来的继承观念,越在意的东西,越要表现的不在意。
上君是个立志要在方方面面为后世做表率的君主,孝道是很重要的一部分,李沮、义纵的行径,几乎撕破了天家的虚假,也就难怪上君会如此之恨。
支持陛下没问题,为陛下做事,对上君阳奉阴违,小心一点,伪装的好一点,只要不被查出罪行,也不是特别大的问题,小则问责,大则罢撤而已。
偏偏地,大张旗鼓领兵要「清上君」,这就自作孽不可活了。
边通面露为难,「从重从严?」
「是。」张汤不假思索道。
「那该是什幺重法?又是什幺严法?」
「子肃可曾记得秦始皇帝如何惩处六国复辟之人?」
张汤幽幽之音,令边通不由得打了个冷颤,喉咙为之滚动,艰难道:「大司空是说…说…坑杀?」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