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阜城的消息,绣衣直指御史是第一时间送来的,然后他就赶来了相府,难道老丞相有更快的消息渠道?
「我不知道。」
公孙弘摇摇头,发灰发蒙的眼睛望着他,「但我知道,如果不是匈奴残破,他族黯淡,孔家叛逃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。
而你,大汉的御史大夫,能不顾上君忌讳,深夜来到相府的事情不多,恰好,孔家是一个。」
张汤长嘘一口气,「老相国,我该怎幺做?」
绣衣直指御史找到了孔家的西逃路线,也推算出了孔家的想法,如果他愿意,他可以做很多事情。
就比如,埋葬至圣世家。
从曲阜到南阳一千二百里,漫漫长路,可以发生很多未知的意外。
公孙弘不答反问:「你想做的事,来问我一个儒家中人,合适吗?」
言语间,充满无奈。
就是太子宫臣里,像张汤这样的人太多了,他才不敢死。
如果他死了,张汤今夜问的,就该是上君了。
要说都是聪明人,既不缺乏手段,心性也是上上之选,怎幺到关紧的事上,显得那幺犹豫呢?
张汤哑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