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庆、张乘脸色没有什幺变化,张汤的绣衣直指御史在疯狂渗透大汉的各个方面,如同水银泻地,无孔不入,家族中较之以前多了更多陌生的面孔,不必查察,就知道与上君有关,与绣衣直指御史有关。
唯有周共脸色大变,「小莫,你的意思是,我周家有上君的细作?」
「世叔,慎言。」
陈莫是知道文谋世家和将种世家的敏感度差距的,对周共的反应不觉得意外,提醒道:「那是上君的关心,说不得以后的我们,都会是同僚,同朝为官,理应友善。」
此事过后,他们大体会赏入朝廷,与绣衣直指御史的密使,都是在为上君、为朝廷做事,是同僚。
什幺细作不细作的,各司其职罢了,何必彼此为难?
与人方便,与己方便,不外如是也。
周共脸色仍然不好看,过不去心里的坎,竟有人在将周家的一切传说出去,这种生活在他人注视下的感觉,说不上来的滋味。
陈莫望着周共摇了摇头,而后看向了萧庆和张乘,笑道:「早就进入上者视野的我们,早就没有什幺秘密可言,主动点,没有什幺坏处。」
这便是最高权力。
可以知道想要知道的所有事物,近乎无所不知的境界。
「如果真的不愿意让上者知道所有,至少表现的,要向上者展露了所有。」陈莫补充道。
不愿意主动交代可以,但不能遮遮掩掩的,顾左右而言他,这是态度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