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像个风烛残年的昏聩老人。
公孙弘望着貌似谦卑的陈莫,淡然道:「你的谋划,没能呈于上君,就焚于这炉火中。」
陈莫长嘘一声,「小子拙谋,纸墨焚于相府之火,为相国解一时之寒,便足矣。」
「解人一时之寒,增人一冬之寒,不愧陈氏子孙。」
「相国言重了,如觉寒冷,小子家中有一袭上好狐裘,昔年孝文皇帝所赐元祖,年虽久,但多打理,仍不失为保暖佳物,愿献相国。」
「孝文皇帝赏物,非德者而居之,陈家,有德啊。」公孙弘意有所指道。
陈莫的笑容僵在了脸上,大汉立国八十余载,头一遭,有人说陈家有德的,这是夸赞,或是讥讽,陈莫略有沉吟:「德薄之家,唯孝文皇帝宽厚尔。」
「为何自诩德薄?」
幽幽一问。
陈莫彻底接不下去了,元祖作孽太多,这能说吗?
老相国这直捅心窝子的聊天方式,让书房为之一静。
「愿意拜入我门吗?」公孙弘再度开口道。
居侧的墨子墨、霍光神情立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