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汤默然领命,转身出了书房,踏足雪中,那越来越响地咯吱声,证明了那暴涨的杀意。
唯有杀人,才能熄灭心中的愤怒。
「老师,我们要道歉吗?」
墨子墨望着张汤在雪幕里消失的背影,向公孙弘询问道。
无论张汤学问如何,张汤都是大汉御史大夫,他和霍光、陈莫无形的嘲讽,似乎让张汤出离地愤怒了。
「你们做错什幺了吗?」公孙弘反问道。
墨子墨、霍光、陈莫你看我,我看你,大眼瞪小眼,不觉得自己有什幺错,张汤就不是个合格的法吏,也没有自己的主张,还走岔了路,全是事实。
「回老师,无有。」
「既然没错,就不必去道歉。」
公孙弘摇摇头,道:「想一想,如果是我说的,张汤还会愤怒吗?」
墨子墨、霍光、陈莫一愣,旋即便反应过来,如果是老师说的,张汤只会羞恼,而不会有愤,别说有师徒情分,即便没有,老师的官,也比张汤的高,张汤就不敢有怒。
「只因为是你们,张汤才会心生忿恨。」公孙弘叹息道。
出身微贱的人多了,却不是人人如张汤,把所有的问题都归结到出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