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府护院立时就有了反应,持刃上前,然后被绣衣使当场斩杀。
两队队官领着绣衣使蜂蛹而入,散开站到了院子各处,沿着中路正门,过厅,花厅,正房,抱厦,罩房,东西跨院……整整九重门,数千名绣衣使居间,竟觉得如此空旷。
「九重门?」听着属吏汇禀,望着渐行渐近的平阳侯曹襄,张汤的目光有些瘆人。
君门九重,以为极数。
如此规格,谁说的清这是侯府,或是行宫呢?
近处的曹襄,听见了张汤的声音,朝着甘泉离宫方向拱手道:「此太后诏命,大司空认为不妥吗?」
平阳侯府原不是如此,后来先皇驾崩,窦太后逝去,当今陛下和平阳公主的母亲王太后独尊,那是田蚡田家的猖狂时代,也是平阳侯府由七进侯府增至九进行宫的时间。
「太后诏令,谁说不可?」
张汤的回答十分简洁,「建元二年、元光六年、元朔五年、元狩元年,河东连发堤毁淹田之事,兰台得到确凿证据,请平阳侯随我入诏狱受审。」
从曹参受封平阳万户侯后,平阳百姓就遭了殃,隔一些年就会发生天灾人祸,尤其是陛下即位后,几年便要遭回灾,大半的田地都姓了「曹」,万顷良田,沾满了河东百姓的血泪。
往事难追,就近二十年的事,也够了。
曹襄的心窝仿佛被猛地捣了一拳,额头的冷汗瞬间而下,眼前似乎幻出了一片汪洋,在堤坝掘毁后,泛滥开来,淹没了无数良田和护田百姓。
事后的平阳侯府总是会开仓放粮,得民心,得民田,得民人……总之,所有民脂民膏,平阳侯府都要。
进诏狱哪里是受审,分明是受死啊!
望着曹襄白如金纸的脸色,张汤淡漠道:「拿下!」
「慢着!」
平阳公主的声音传来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