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是司空吗?」窦太主望着张汤的身影问道。
「是的,太主。」张汤答道。
「是吗?」窦太主没有听清楚,复问一句。
张汤眉头一皱。
第四代堂邑侯陈须解释道:「春秋高了,几个月前就这样了,眼花了,耳背了,声小便听不见。」
说着他便附到老母耳边,大声说道:「是大司空。」
窦太主孩子似的一笑:「我能听见,那幺大嗓门干什幺?」
「快请大司空坐。」
陈须连忙搬来了绣墩,供张汤坐到了窦太主的身边。
窦太主望着张汤,释然道:「大司空是奉我那侄孙的命令来拿我的吗?」
张汤怔了一下,知道她口中的「侄孙」是在说上君,声音提高了些,「不是上君,是朝廷想请太主去趟诏狱,了解一些事情。「
「是董偃的事吧?」窦太主开门见山道。
「太主快人快语,正是。」
,「大司空是想了解什幺?」
「太主与董偃败坏朝廷男女风化,又使陛下不务正业之事。」张汤毫不避讳地道。
面对这幺个寿高且尊贵的人,请到诏狱问话和在此问话差别不大,是不可能动刑的,甚至,窦太主要是死在诏狱了,张汤比谁都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