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传轻轻拍打着伯母的肩膀。
「别哭了伯母,我这不是没事儿吗?」
孟勇智说道:
「她刚才太担心你了,这会儿就是吓坏了。」
「刚才还一直推揉着让我进去帮你,我说我哪儿进的去啊,同事都在外面封锁着,而且我进去了不也是送菜嘛哈哈哈。」
这会儿见孟传没事,孟勇智的语气也轻松了许多。
待薛娜情绪稳定下来,她松开抱着孟传的手,替他轻轻整理了一下略显脏乱的衣服。
「衣服脏的,走回家换衣服,伯母给你做饭吃。」
孟传微微点头,和伯母并肩往家走去夜已深,警署武道家犯人拘留室。
凌晨三点钟。
被审问了一整天的袁唤嘴唇撕裂起皮,喉咙干的仿佛能咳出火来。
活的,像被抽干汁水的枯草。
头发蓬乱如鸡窝,脸上满是疲惫与颓然,浑身散发着灰败气息,不复从前得道高人模样。
拘留室顶上的铁栅栏射进冷白的月光,袁唤后颈抵靠着冰冷的墙壁。
铁栅栏外传来皮鞋敲击地砖的脆响声,一个身穿警署制服的男人,提着保温杯晃过来,眼神中满是玩味儿之色。
「袁唤,喝点水吧。」
那人把保温杯塞进栅栏缝,杯底磕在金属台上发出刺耳刮擦声。
忽然!
「你也是个人才,恐惧之种,是这样给你用的吗!」
男人的整张脸突然裂开蜘蛛网般的血纹,眼白翻出密密麻麻的复眼。
袁唤感觉心脏被无形的手住,刚才审讯时,龙九给他戴上的武道抑制器突然发烫。
他看见自己皮肤下浮出黑色经络,胸口灵台位置爆发出强烈的灼热之感,仿佛在灼烧他的灵魂。
与此同时。
胡家兄弟所在的医院,突然爆发出野兽般的嚎叫。
「原来我...我也不过是枚种子罢了....
袁唤咳出血沫,似乎明白了一些事。
要那间,假警员的右手已经化作骨刀,挖向他的灵台,殷红鲜血豌而下。
渐渐的,那枚幽邃诡异,散发着丝丝寒意的黑色小葫芦被取了出来。
随手一抹,血渍飞溅,假警员便将其收入囊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