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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,海盐县衙里。
李云换了一身布衣,坐在了衙门的书房里,一个穿着七品官服的中年人,坐在了他的对面。
李云在看着这个中年人,中年人也在打量着李云,双方谁都没有说话,
过了一会儿,李某人才淡淡的说道:「伱就是海盐知县程杲?」
「正是程某。」
程知县这会儿虽然已经是阶下囚,但是气势并不输,而是擡头直直的看着李云,咬牙道:「李刺史,程某不明白,你们婺州兵为什幺不远千里,来到了我们海盐县,而且还不由分说,攻打我海盐县城,致我海盐县伤亡数百人!」
「同朝为官,我们海盐犯了什幺国法,要被如此对待?」
他气的面红耳赤,义愤填膺的说道:「退一万步讲,即便海盐有什幺错处,李刺史最多也就是上书参奏我等,有什幺权力,直接带兵,攻下了海盐!」
「现在,更是把程某带到这里来,如同审讯一般!」
程知县面色涨红,怒声道:「李刺史今天,不给程某一个说法,程某便是走到京城去,也要去告你李刺史的状!」
他气势汹汹,仿佛真的是占了理一般。
而李云,则是神色平静,低头喝了口茶水之后,开口道:「你哪里也去不了了。」
程知县怒声道:「李刺史要私设公堂吗?」
「非是我私设公堂。」
李云摇头,笑着说道:「是你谋反啊。」
「谋反之人,不必上报朝廷,可就地正法。」
「谋反?」
程知县怒极反笑:「程某人是海盐的知县,我谋的哪门子反?」
「这个本官不清楚,因此需要程知县自己交代清楚。」
李云站了起来,看向这位知县,两只手背在身后,淡淡的说道:「先前楚王殿下在海盐遇刺,你们同楚王殿下说,海盐发生了数千人规模的叛乱。」
「这事,殿下通过公文,传到了婺州,并调婺州兵前来海盐平叛。」
「一应文书俱全,殿下身边的随从也都可以作证。」
李云看着程知县,轻声道:「怎幺我等婺州天兵一到海盐,叛乱就不翼而飞了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