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打胜仗,心情当然好。”
周昶看了看骆真,然后又看向天空,恶声恶气的说道:“他娘的!前些年怎么打怎么输,在江东军手里吃足了苦头,我都要怀疑自己到底还能不能领兵打仗了,要不是今天这场仗,我他娘的就直接回青州,混吃等死去了!”
骆真也看着战场,他沉默了一会儿,缓缓说道:“少将军。咱们这段时间,后勤补给,伙食,还有情报,都是…都是江东军提供的,少将军应该感受到他们的强大了罢?”
周昶闻言,脸上的笑意终于稍微收敛了一些,他缓缓点头,沉声道:“是厉害,别的不说,单单是伙食一项就足够要命了,现在带着这些兵再回青州去,他们多半就吃不惯青州的伙食了。”
“要是想带着他们,跟江东军打仗…”
周昶摇了摇头,没有继续说下去。
骆真继续说道:“最厉害的,还是江东的九司。”
他从袖子里,掏出几张地图,展开放在周昶面前,喃喃道:“这是定州附近的地图,最近一段时间,九司隔两天送来一份,上面竟能绘出敌军的大致动向,还标注了可能的动向。”
“有九司的战事跟没有九司的战事,差太多了。”
周昶默默点头,他看向骆真,叹道:“骆叔想说什么,不妨直说。”
“我是想问少将军,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。”
周昶抬头望天,开口说道:“如今已经降了江东,当然是想要在江东新朝做一方诸侯,继续做我们家的平卢节度使了。”
骆真微微摇头:“吴王虽然明面上和气,但是骨子里是个极其强势的人,少将军将来做平卢节度使或许有可能,但是再想要掌握兵权,估计就不太容易了。”
周昶闻言,大皱眉头,他认真想了想,然后扭头看着骆真,问道:“骆叔你的意思呢?”
“属下的意思是,既然已经降了,那以后就不要有别的心思。”
他看着周昶,低声道:“先前,跟着吴王一起征真定的钟樊,如今已经是江东的军尉了。”
“位列江东军功爵之中的第七等爵。”
周昶眯了眯眼睛,没有说话。
骆真继续说道:“定州之战后,少将军也应当去跟吴王讨要军功爵,我看吴王非是刻薄之人,将来…将来新朝,总是有咱们一席之地的。”
周昶认真想了想,默默说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