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做了,就放手施为,哪怕将来被旧势力颠覆,重新回到这个时代原有的轨道。
至少他没有白来这一趟。
杜相公无言以对。
他对着李云拱了拱手,低头道:“陛下,臣去中书了。”
李云“嗯”了一声,对着他挥了挥手,笑着说道:“受益兄,若是哪天觉得我做的不对了,不合你的心意了,你就跟我明说。”
“我不忌讳这些。”
李皇帝正色道:“我没有拿你当什么臣子。”
杜谦默默低头,应了声是:“很多事情,臣现在还不知道对错,四年之后,看江东道如何,臣才能分辨清楚。”
李云点头微笑:“那就等四年之后罢。”
…………
杜相公回到中书之后,姚仲跟郭攸两个人,已经在商议如何拟判了,见杜谦回来,二人紧忙上前,将他拉到了桌子上。
杜相公看了看二人,问道:“你们打算如何拟判?”
郭攸犹豫了一下,开口道:“参与绑官案的案犯,主犯以谋逆罪论处。”
“从犯一律处死。”
“冲击金陵贡院者,俱都流放辽东道,与前线出力。”
杜相公闻言,看了看姚仲,姚相公神色平静,开口道:“杜相若有陛下的圣意,还请明示。”
杜相公沉默了片刻,叹了口气:“罢罢罢,我只说我的看法,你们看着来。”
“绑官案的主犯,可以算作谋逆,但不必株连,只秋后问斩,抄没家产。”
“从犯流放辽东道。”
“冲击贡院者,按照情节轻重,杖责八十到二十不等,俱都登记在案,由礼部记下,其后五代不得科考入仕。”
杜谦亲自说出来,两位宰相心中都是大喜,二人都不约而同的作揖行礼。
“下官遵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