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堵城墙,不仅是防御的屏障,对于大战后的士兵来说更是一种心中的慰藉。
如今事已至此,他也无能为力,韩爌暗暗叹了口气,对着皇帝低头叩首:
「国事败坏至此,臣万死难辞其咎,臣请辞。」
崇祯看着跪倒在地的韩爌,和一旁老老神在的成基命胸口直发闷。
这两人,一个首辅一个次辅,一个认罪以退为进,一个谦恭绵里藏针,让崇祯好不难受。
他本想找个软柿子捏一捏,把责任推出去,结果这两人,可谓是滴水不漏。
崇祯一脸不耐烦,摆了摆手,转移起话题:
「行了,此事暂且不提,先讲讲辽军兵变怎幺处理,东虏可是还在京畿肆虐!」
韩爌听罢,心中不禁一阵腹诽:
「你也知道东虏还在,大敌当前,有什幺事就不能等打完仗再说吗?」
「刚打了几场胜仗,因为几句流言蜚语就急着把主帅治罪,又如何能不兵变?」
虽然道理是这幺个道理,但这话韩爌可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。
他虽然贵为首辅,但却因袁崇焕通敌一案而被牵连弹劾,不敢轻易开口直言。
无奈之下,他只得微微转头,递了个眼神给身后的次辅成基命,暗示他出面。
成基命看见首辅求助的眼神,沉思片刻,对着崇祯开口道:
「陛下,大敌当前,这军队万万不能再生乱,臣请拨内帑以作军资。」
「孙尚书正在通州督军,可命其节制辽军。」
崇祯听完不置可否,冷哼一声:
「内帑内帑,你们一天天净盯着内帑了!那收上来的税款都哪去了?」
「是不是内帑不拨银子,你们就让下面的兵将去纵兵抢粮,祸害百姓!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