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泽咽了口唾沫,连忙出声辩解:
「张大人有所不知,我等是中了埋伏,所以才败得这幺惨。」
「那靖边营的赵鸿彬就是个草包,两千多边军守着王庄,还背靠城墙,结果几个时辰就被叛军打下来了。」
「我等星夜兼程,本想与他形成包夹之势,结果他倒好,连城都丢了!」
「张大人若是不信,可以找人来问。」
吴泽将脏水全泼给了已经殉国的赵鸿彬,反正死无对证,如今他说什幺就是什幺。
张辇气得直咬牙,赵鸿彬死于乱军之中,现在连个尸首都找不到,他去问谁?
没办法,他只能捏着鼻子按下此事。
但事情还没完,张辇继续呵斥道:
「好你个吴泽!剿匪不成,竟然还纵然手下劫掠乡民!」
他压低声音:
「你吃了熊心豹子胆?!马家的宅子你都敢烧?他马晴江可是礼部郎中,正五品的京官!」
吴泽一听,急忙否认:
「冤枉啊,张大人,马家村被那江瀚占了大半年,就是个匪窝!」
「我手下郑百户在清剿残匪时,发现了个漏网之鱼,结果那匪寇狗急跳墙,放火烧了马家宅子!」
张辇听罢,冷笑一声,一言不发地盯着吴泽,显然是不相信他的鬼话。
吴泽见状,硬着头皮继续说道:
「真的,我们在马家村抓了个小贼,根据村民指认,他就是那帮叛军的人,火也是他放的!」
「人证物证俱在!」
张辇眯起眼:
「好!既然如此,把人带上来,本府亲自审!」
吴泽早有准备,连忙命人将余承业和宋老二押上堂来。
正当张辇开口要审问余承业时,外面突然传来驿马急报:
「知府大人!不好了!叛军已经围了安塞县城,县尊大人特地派我来延安府求援兵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