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判领命,连忙带着手下的一帮典吏出了府衙,四处去请府城内的各路乡绅。
不多时,以马家老爷子,马登高为首的一帮乡绅,陆陆续续地就来到了知府衙门。
马登高虽年过古稀,满头白发,却精神抖擞,腰杆挺得笔直,一把长长的白须随风微动,十分潇洒。
他一迈进大堂,火气就蹿了上来,指着吴泽的鼻子就开骂:
「你这指挥使是怎幺当的?剿匪剿到了我马家的头上来了?」
「你哪来的狗胆,敢烧我马家的祖宅?!」
「你是不是看我这老头子半截身子入了土,就当我马家没人了?」
「好好的一个马家村,被你们这帮丘八糟蹋成什幺样了!」
吴泽自知理亏,被骂得满头大汗,却依旧不敢还嘴,只得赔着笑脸推脱道:
「冤枉啊,老爷子,您那宅子真不是我烧的,是那帮匪寇干的!」
吴泽说着,转头指着角落里的余承业,
「喏,就是这小贼!为了躲避官军追捕,狗急跳墙,放火烧了您的宅子!」
马登高顺着他的手看过去,只见一个满身血污,被打得不成人形的小子正奄奄一息地躺在角落里。
马登高皱着眉头,瞥了一眼吴泽:
「你确定是他?」
吴泽连连点头:「没错!就是这个小贼!」
说完,他冲到角落李,扯着余承业的头发,把他拖到了马登高的面前,又是一阵拳打脚踢。
马登高见状,连忙制止了吴泽,接着问道:
「你干什幺!想杀人灭口?」
「我可是听说了,这小子根本不是匪寇,就是个村民!」
吴泽连忙摇头否认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