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下各家义军良莠不齐,兵不过千将不过十,结盟不过是一帮乌合之众扎堆取暖,成不了什幺大事。
一帮人连手下兵将的武器都凑不起,还谈什幺共同抵抗官军?简直是天方夜谭。
江瀚看了眼赵胜,摇了摇头:
「诸位,实话实说,这延安府我压根没打算死守。」
「等官军调兵来打,我就准备弃城撤走,另谋生路,要幺往关中走,要幺往山西走。」
此话一出,大堂内鸦雀无声,众人都一脸惊诧的盯着江瀚。
而张存孟更是急了,江瀚占据延安府,可谓是义军中的中流砥柱。
要是他跑了,把延安府拱手还给官军,那他们其他人该如何是好?
张存孟脸涨得通红,十分不解:
「将军,何出此言?」
「这延安府三面环山,两面环水,更有城墙作为倚靠,可谓是易守难攻。」
「将军麾下兵精将勇,怕是三万官军都啃不下来,为何要弃城而走?」
「这不是自断一臂吗?」
江瀚看了一眼张存孟,反问道:
「三万打不下来,五万呢?十万呢?」
「要是官军只围不攻,我等岂不是要饿死在城里?」
江瀚叹了口气,缓缓解释道,
「诸位,以咱们现在的实力,根本不足以据守一地,和官军硬碰硬。」
「只有流动作战,避实击虚,才能搏得一线生机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