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顿分析一针见血,大堂内的众人听了,恍然大悟,纷纷点头称是。
江瀚也微微颔首,接过话头:
「诸位,不是我江瀚傲气,瞧不上这盟主,在下实在是能力不足,无法胜任。」
「我还是那句话,咱们眼下就得流动作战,在山陕两地来回流窜,千万不要据守一地,免得成了官军的靶子。」
说完,江瀚还特意瞥了张存孟一眼,想藉机点一点他。
毕竟历史上,张存孟就是因为死守米脂,最后才被洪承畴一锅端了。
他手下的八个队长也各自逃的逃散的散,有的跟着李自成跑去了山西,有的跟着点灯子在陕西活动,最后被曹文诏宰了。
不过看样子,张存孟压根没听进去,他现在满脑子,想的都是江瀚先前许诺的武器。
他心里暗忖,自己麾下兵多将广,要是再得了延安卫的军械,即便是官军来剿,他也能挡上一挡。
江瀚见状,暗叹一声,果然聪明人自有聪明之处,而蠢人却蠢得大同小异。
他懒得再劝,直截了当道:
「依我看,咱们几家根本不用结什幺盟,搞什幺共进退那一套虚的。」
「各干各的,只要能避开官军锋芒就行。」
江瀚一边说着,一边看向一旁的神一魁:
「另外,还有有一事我想提醒诸位。」
「虽然总督杨鹤一直嚷嚷着以招抚为上,但是各位还是不要轻易投降为好。」
「那杨鹤是御史,文官出身,喜欢动嘴皮子,手底下没啥真章。」
「倒是新来的延绥镇巡抚洪承畴,诸位得千万小心。」
「这人虽然也是文官出身,但心狠手辣,最爱杀降,招安的话听听就好,千万别当真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