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到半个时辰,延安府街头的骚乱都被镇压了下去,哭喊声渐渐平息,重新恢复了秩序。
见到骚乱平息,王承恩这才带着人赶往知府衙门。
可一脚刚踏进大堂,他差点没被眼前景象给气死。
只见堂上几个小吏正围着桌子吆五喝六地赌钱,嘴里还骂骂咧咧的,没有半点正形!
这可把王承恩气得够呛,街面上乱成了这个样子,这帮小吏们还有心思在这里赌钱!
他上前一脚踢翻牌桌,让手下把这帮小吏全绑了,等他问清楚情况再说。
王承恩还以为延安府所有的官员和小吏都被叛军杀光了,结果一问才明白,原来江瀚只砍了知府张一个人的脑袋,其他人都还留着。
可没了主官,府里的行政体系早就瘫痪了。
同知、通判等人整天缩在家里猫冬,连个面都不露;
而这帮小吏们也乐得没人约束,整日就在衙门里厮混。
王承恩忍无可忍,命人把这帮小吏拖出来,每人赏了一顿结结实实的板子,打得一群人鬼哭狼豪。
打完后,他才冷着脸下令道:
「去!把延安府的其他官员都给我叫来!」
小吏们捂着屁股,哭丧着脸跑去传话。
等了好一阵,赵同知和王通判才慢吞吞地赶到府衙,前来拜见王承恩。
王承恩一见这俩人就火冒三丈,劈头盖脸地质问:
「你们一个个都窝在家里干什幺?」
「没看见这府里乱成什幺样了吗?」
赵同知耸了耸肩,一脸无辜地摊手道:
「王总兵明鉴,我等实在是无能为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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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那姓江的匪首把府里的衙役、狱卒杀得一干二净,我们手底下连个人都没有,还能怎幺办?」